北川有暖

愿我赠你温暖,愿你所愿如愿。
任他们多漂亮,未及你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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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秀.BG.《画眉》(HE)

#策秀##画眉##前世今生#


“我学的是鹊踏枝,习的是心鼓弦,跳的是霓裳舞,奏的是邻里曲,我与阁下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君自便。”


“哦?这位姑娘,在下学的是战八方,习的是任驰骋,布的是折冲阵,守的是大唐魂。你我既然可以在此相遇,为何不算有缘?明珠,画眉,皆为有缘。”


“小女子心中已有所属,只是路过此地,望阁下不要纠缠。我与阁下没有还君明珠之缘,更无画眉之约。”


“卡!”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叫道,然后对刚才说话的两个人说道:“不是我说你们俩啊。秀秀,你讲话能不能带点高冷的感觉,怎么总是忍不住要笑?还有你,大哥…你是未来的大将军,痞里痞气的调戏小姑娘是什么鬼?”


“我错了,导演。”少年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可是,我看到她,就好想调戏她,啊不,就是想开玩笑。”


“是啊导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他就莫名想笑。”少女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难不成你俩以前还有缘不成。我不听,我不管,半个月后文化节公演,绝对不能砸。”小姑娘把剧本一摔,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是啊……”


迷之沉默。


“要不,秀秀,我们出去逛逛吧,找找戏感,顺便把道具的事解决了,免得导演又不高兴。”


“好呀。”少女欣然同意,于是两个人就离开教室,去了学校不远处的文化市场。


琳琅满目,遍布各摊,真真假假,不得而知。有人来这里捡漏,有人来这里低价买些自己需要的小道具。


“这个镯子好好看啊,咦,人呢?”少女看完东西,一回头却发现少年不见了,不禁有些奇怪,这时候她却发现面前有一个奇怪的摊子。


摊子上的东西尽皆用黑布盖了上去,而摊主也是一袭斗篷坐在那里,显得十分突兀,倒让少女忍不住想到了西方的魔法师,她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请问,您卖什么东西?”


那人却是没有抬头,只是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声,“清明无雨,百鬼夜行。我赠缘人之灵器。姑娘我看你就与我很有缘分,不如送你一物。”


少女盯着手中的小盒子,正想问些什么,却发现摊子已不见了踪影。她只好疑惑的打开,只见盒子中是一支眉笔。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拿起眉笔,少女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这首南歌子,正怔愣间,身后已传来少年的声音:“秀秀,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她蓦然回首,只见少年左手拿着一支红缨枪,让她一瞬间有些恍惚。“咦,你手中这是,眉笔?”


“你离那么远,怎么知道这是眉笔?”少女回神,问道。


“不知道……就是脱口而出,就好像我理所当然的知道,这一定是一支眉笔。”他认真的回答道。


“将军,这姑娘身上的伤倒还不要紧,但她好像是因为先前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不会说话了,但她又与天生的哑巴是不同的,哑巴那是想说不能说,她这是能说,但是不想说。”军医叹气道。


年轻将军听罢,回头盯着面前那蜷缩在床角落的少女,他不清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对方和初见时的伶牙俐齿,高傲自矜已完全不同,如此反差,更让人心痛。


“我知道你也习医,能不能说话你自己也清楚……”他正说着,少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扑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却是要夺他腰间的短匕。


将军好不容易才把激动的少女按住,把匕首丢到一边,“你要这东西干嘛?自杀?我救你可不是让你以死谢我的。”


少女使劲的摇了摇头,目光仍然盯着匕首。


“不是自杀。哦,那就是想要杀人?”将军恍然,这话立即得到了少女的点头。


“但你这个样子你能杀得了谁?只能去白白送死,不如这样,你写下那个人的名字,我帮你杀了他,我们从长计议。”将军思忖片刻,说道。


少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接过纸笔,写下一个名字,却因体力不支,差点摔下床来,还好被将军扶了一把,“我说你就算感谢我,也用不着这么快就以身相许吧——”


将军糊了一脸的墨汁儿,拎着红缨枪走了出去。


脾气还挺大。他这么想着,这才看了看那个名字,这一看,就有些吃惊了,这名字正是少女以前所心仪之人。


再一查,却是这人叛乱前就勾结了狼牙军,并且连同狼牙军害了少女师姐妹数人。


恋人的背叛,这打击的确很大。将军咋舌,抿抿嘴,有那么好的姑娘喜欢居然还不珍惜,着实可恨。


“后来那姑娘会说话了吗?”


“会了啊,你别打断我。刚才那个卖红缨枪的摊主是这么说的……”


刀剑横离,战场无眼,将军把少女交给属下护卫着突围时,一支冷箭自身后射了过来,少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心身后——”


那箭因而才堪堪被将军提枪拨开,而少女从此也便会说话了。


“然后呢?安史之乱里天策府可是损失惨重啊,他们二人完好无损,我有点不太相信。”


“当然不可能是完好无损的。这次突围后将军受了伤,虽然少女用尽所学好好照顾他,但他还是——”


“伤重不治而亡?”


“秀秀你怎么那么悲观,那将军被送去了万花谷疗伤,而后又奔赴战场去了。”


“这一去岂不又是有去无回呀。”


“别打断我,听我说。”


十里红妆送嫁娘。


当年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已成了小有名气的喜娘,她所经手的新娘子个个都妆容秀美,尤其是那柳眉弯弯,描摹的最是好看。


今日她又给一个少女画好了眉,在喧闹的人群中领了钱悄然离开。


你看,战争带来的创伤是可以抚平的,镇子可以重建,人们可以重聚。感情带来的创伤也是这样的,心中曾空了的一块,也伴随着红缨枪上挂着的负心人的头颅,消失了。


她勾了勾唇角,“我学的是鹊踏枝,习的是心鼓弦,跳的是霓裳舞,奏的是邻里曲,我与阁下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君自便。


“哦?这位姑娘,在下学的是战八方,习的是任驰骋,布的是折冲阵,守的是大唐魂。你我既然可以在此相遇,为何不算有缘?明珠,画眉,皆为有缘。”


“小女子心中已有所属。”她回头浅浅一笑,“虽无明珠,却许画眉之约。”


“我拿的是红缨枪,这小小眉笔却不见得拿的稳。”


“无妨,我画,你看便好。”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少女轻笑,“原是这个用意。”


“嗯?”少年不解地看向她。


“大约就是个故事吧。”少女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了,去续画眉之约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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