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伏黑惠BG】今夜或永不 42

*原创女主

42.

 

「时间：20:14」

「地点：东京地铁涉谷站，13号出口附近」

「执行者：七海建人（一级术师）、猪野琢真、伏黑惠（二级术师，升级评定中）」

「另有非高专人士：……？」

  

“东野同学，你怎么也来了？”负责通知与记录的伊地知惊讶道。

 

“我有点不放心，想要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少女解释道。

 

「另有非高专人士：东野千春（二级术师）」

 

这原本只是对东京咒术高专全体成员下达的紧急命令，但千春敏锐地察觉到事态非同一般，自发地跟了过来。因为高专方面没有安排她的去处，于是她直接顺势加入了伏黑惠被分配到的小队，也就是“七海班”。

 

虽然「帐」的结界术式里本身并不包含是否封锁信号，然而内部的手机信号仍旧遭到了阻断，通过这个次生效果可以判断，这个「帐」的强度非同一般。

 

如今想要进行联络，就必须先离开结界，或者通过辅助监督的奔波进行人力消息传递。

 

“只用来封锁一般民众，我们却可以自由出入……”伏黑惠沉吟道，“是因为想要防止我们对它的本体进行攻击吗？”

 

千春闻言，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既然这样，我们可以找出放下「帐」的诅咒师啊。如果把诅咒师解决了，内部的普通民众不就能够顺利逃出来了吗？”

 

然而敌人们却点名让五条老师过去，怎么看都感觉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伊地知先生说，高层判定这次动乱应当与交流会的那次为同一伙犯人，为了将损失降低到最小限度，决定由五条悟独自平定涉谷的骚乱。

 

千春微微蹙眉，她觉得这一点非常可疑。

 

就算高层是怕大家进去之后不方便联络，出现不必要的差错，但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留在外面待命吧？这里可是涉谷，又是这样特别的日子，为庆祝万圣节而来到此地的普通人一定特别多……如果其他术师能够进去帮忙，一定可以更大限度地减少普通人的伤亡。

 

怎么，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就无所谓吗？所谓的讲损失降低到“最小”，是包括了这些“必要的牺牲”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思及此处，千春握紧了拳。

 

伏黑惠同样不赞同留在外面，哪怕他行事谨慎，却也不希望看到普通人出现伤亡。少年原本就在盯着她看，此时更是直接留意到了她的想法：“千春，你想怎么做？”

 

“我有个不确定的猜测。”她说。

 

第42话「涉谷①」

 

20:40，五条悟抵达东京地铁地下5层。

 

与此同时，留在外面待命的部分术士们，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因为一个开端，而引发了连锁反应——将时间倒退回二十五分钟之前。

 

“我认为在这个「帐」的内部，应该还有别的，针对我们术师的限制。”千春将手机调出地图页面，严肃地说道。

 

伏黑惠很快就明白了女朋友的用意：“你怀疑它的里面还有「帐」？”

 

“没错。”千春确信地说道。

 

她认为里面恐怕有阻止术师进入的结界。既然单独把五条老师叫走，敌人们一定是不希望别人会过来打扰吧？所以为了防止其他术师不听指挥冲进去，他们应该会这么做。

 

虽然正常情况下，五条老师应该不需要他们的协助，但现在显然存在异常。比如高层的决策看起来颇为诡异，不知道是在故意给五条老师找麻烦，还是他们之中已经混入了敌方的内鬼，想要沆瀣一气……

 

总之，千春有理由怀疑敌方已经筹备万全，此次有把握能够将五条老师这个最大的威胁拿下。

 

所以，她很担心五条悟的安全。

 

早在来的路上，因为猜到这件事可能会与真人那伙人有关，千春就已经主动联系了父亲。然而东野景不知道在忙什么，电话一时间没有被接通，她只好先发了信息过去，简单讲述了目前的情况。

 

希望爸爸在看到内容之后，能够及时赶到涉谷这里进行支援，少女担忧地想。

 

还有就是，就算五条悟依旧可以游刃有余，完全不需要旁人的协助，千春也想要多救几个人。她想多救几个，只是来这里庆祝节日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担心高层会把她轻举妄动的错误怪罪到高专这边，千春根本不打算等辅助监督们去探查情况。事态如此糟糕，她宁可自己摸进去寻找诅咒师，能解除一个「帐」就解除一个。

 

只要不是遇到真人那种级别的对手，千春自信于自己即使打不过，至少也能够发挥出逃跑的本领，反正不至于保不住性命。她甚至觉得，哪怕被敌人追杀，也好过像现在一样在外面苦等，身心备受煎熬。

 

“七海先生，您觉得呢？”千春问道。

 

“你的话很有道理。”七海建人说道，他同样不喜欢处于被动的局面，因为这样只会让他们落后于敌方。“如果东野同学的话属实，那我们有必要先去解决落下另一个「帐」的诅咒师……辅助监督们有消息了吗？”他问。

 

“还没有，结界的范围仍在调查之中。”伊地知充满歉意地答道，“不过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千春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去心底闪过的些许不安。她又一次拿出手机，看向没有任何动静的聊天框，爸爸到底在忙什么呢？干脆等到她的信号也要被阻断的时候，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猪野在旁边看得一脸新奇：“喂喂，七海先生，我们的后辈现在都这么厉害了吗？三言两语间就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啊。”

 

“猪野，他们很优秀的。”七海建人说道，“你不用总是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倚老卖老。”

 

“……不不不。”猪野连忙摆了摆手。伏黑惠的情况他早有耳闻，毕竟这孩子是五条悟亲自教导过的。但是这个女孩子很不一般诶，虽然他知道那是东野老师的女儿，可当年他们都没怎么接触过，哪还有什么印象。

 

青年抓了抓帽子，说道：“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后生可畏！”

 

伏黑惠抿了抿唇，他轻轻地拍了拍千春的手，试图让她减少些不安。一直在思考的他，此刻也说出了一个提议：“七海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联系家入小姐？”

 

“嗯，我已经提醒过了，夜蛾校长会护送她过来。”七海建人对伏黑惠赞许地点了点头。

 

猪野：……

 

看来他得抓紧机会努力，争取让七海先生在这次行动力认可他，然后举荐他升级，不然这个世界真的要变成后辈们的天下了。

 

千春也觉得伏黑惠的提议很有必要。她见过真人的可怖，如果这次的对手就是他们，术师们会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再加上被解救出的普通人应该也需要治疗，这附近确实要设置救援点……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即使高层对五条老师的实力非常自信，也不应该忽略对普通人的救治啊！高专的大家都已经在事发的一个多小时之后赶到了，那么救援队呢？他们应该提前在附近待命，等待将救出来的普通人类送去救助吧？

 

怎么周围除了辅助监督，一个人都没有？

 

……难不成，从一开始，高层就决定放弃里面的大部分民众，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到这里，少女心中的不安已经被愤怒和心寒所替代。

 

是啊，咒术界不被一般民众所熟知，更不用说是那些躲在背后的高层。即使关于今夜的真实情况会被幸存者们传出去，最终背负舆论谴责的也只会是普通人们一开始被要求呼喊的“五条悟”这个名字吧？

 

大人物们就这么想要颠倒黑白吗？

 

但是，日本的咒术界姑且还不能惩戒外国的咒术师。

 

在灾难面前，她是目击者，她也会是参与者！

 

不过，尽量还是要避免追责，毕竟同伴们都属于高专。千春思考了几秒，然后拉了拉伏黑惠的衣袖，低声说道：“我们暂时不能进去，可是，惠的式神应该可以吧？”

 

少年微微一怔，旋即笑了一声：“嗯。”

 

早在交流会上，伏黑惠就曾经将玉犬派给狗卷学长追查任务咒灵，他的式神是可以单独行动的——不愧是千春，即使在这种时刻，反应也非常快。

 

这个想法得到了七海建人的准许，片刻之后，黑色的玉犬冲进了「帐」中。

 

随后，由于不想什么都不做，千春再次打开地图页面，分析目前的情况。

 

除了虎杖和顺平所在的冥冥班还在距离较远的青山灵园待命，禅院班（位于涉谷Mark City餐厅大道入口）、日下部班（位于JR涉谷站新南口）与七海班都驻守在「帐」外。在地图上进行标注之后，千春发现，他们三组的目前的位置呈三角状，两两距离相差不多。

“这么一看，我们简直围住了涉谷最繁华的地方。”伏黑惠说道。

 

此话一出，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因为他们是按照敌方封闭的区域安排的站位，可见在最繁华的地方犯事，正是敌方的目的。里面又是地铁站，又是大厦，还有地下一二三四五层，被困的人数简直可想而知……

 

发现几个队伍里都没有狗卷棘，千春不由得问道：“狗卷学长是独自行动吗？”

 

“嗯，狗卷学长也在JR涉谷站附近，那里的出口最适合普通民众逃出，他的咒言很适合用来疏散。”伏黑惠说道。

 

原来如此。虽然在今晚单独行动实在是有些危险，但鉴于咒言的特殊性，以及狗卷学长是他们这些年轻人里唯一的准一级术师，千春点点头，放下心来。

 

看完地上的情况，两个人一起研究起了地下的地图，试着认清进入地下之后的各条路线。比如三组都冲进去之后，最可能在哪里汇合，要花费多少时间，还有如果存在另一个「帐」，它大概会在什么位置……

 

为了捋清楚这些信息，千春花了好一会的工夫。作为外地人，她相当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地形复杂的地方迷路。

 

这时候伊地知接了个电话，然后连忙说道：“诸位，有新消息！”

 

众人一起看了过去，听到他说：“在明治神宫前站发现了「帐」，里面真的有禁止术师进入的「帐」。鉴于它们应该是一起落下的，我们这边想必同理，东野同学的话说得没错……”

 

“另外，还发现了两名辅助监督被害。”

 

在伊地知说出这个沉痛的消息时，千春的手机也弹出了新消息。

 

「我们现在要去明治神宫前站。」

 

——来自吉野顺平。

 

此刻是20:39。

 

果然，千春刚才就在想会安排谁过去，果然是冥冥小姐那边，毕竟他们目前行动最方便。

 

伊地知说，辅助监督们推断那个落「帐」的敌人应该躲在两个「帐」之间的空隙里，它们希望冥冥能够带人解决对方。千春一边听着，一边着地图，如果虎杖一行人一切顺利，那么在解决敌人之后，他们能够最先与她和惠进行汇合。

 

因为顺着地下跑过来，几乎是直线距离。

 

“此外，我们推测那个空隙里可能徘徊着大量被改造了的人类。”伊地知说道。

 

“……”

 

难道是？！

 

千春下意识地看向了七海建人，只听他道：“嗯，应该是那家伙。”

 

真人——具备这种改造能力的家伙绝对是他，可是这样可怕的战力居然在明治神宫前站？敌人竟然没有让他来对付五条老师？

 

那么，五条老师面对的又是谁？

 

是上次交流会里导致惠和真希学姐受伤的那个咒灵吗？那家伙也是特级吧……像这样的咒灵，敌人之中到底有几个？

 

另外，改造人只存在于明治神宫前站那边吗？既然真人有这样的能力，没理由只是改造那边的人类啊。还是说只改造那边就足够了，这边能够通过地铁运过来？等等，明治神宫前站就是原宿吧，那不就是这边的前一站？

 

一连串的疑问和不断延展跳跃的思维让千春的心情愈发沉重，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情况。不论改造人聚集在哪里，他们恐怕都已经开始袭击普通人了，伤亡在所难免……五条老师现在肯定已经抵达了现场，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至于当前，他们所能解决的当务之急是——

 

七海建人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说道：“我认为，我们应当中止原地待机，转为突入，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是的，现在应该先解决这边那个可能存在的“阻止术师进入的「帐」”。

 

“不是‘可能’，已经确认了。”感受到了式神传来的讯息，伏黑惠说道：“玉犬现在就在那个结界附近。”

 

于是七海建人看向在场的唯一一位辅助监督：“伊地知，虽然这是我们擅自做出的决定，但你先把这件事告诉禅院特别一级术师和日下部吧，让他们自行判断该如何去做。”

 

“好的，我知道了。”伊地知说道。

 

20:41，七海班率先决定突入！

 

在离开之前，千春忽然想起在交流会上曾经遇到过的一个敌人，那个拿着刀子的金发马尾男。

 

虽然五条老师和惠都为了照顾她的心情，特意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伤亡情况，但那个金发马尾男的性格非常轻浮、恶劣，而且相当擅长偷袭，恐怕在交流会上，他就曾经行凶过，而且大概率是对没有战斗力的辅助监督动的手。

 

今夜这样“热闹”，这种坏蛋肯定不会错过——思及此处，千春有些担心留守在外面的伊地知先生的安全。因此，最急着主张进入「帐」的千春反而落后于同伴们几步，她停下来，对伊地知伸出手：“伊地知先生，请收下这个。”

 

伊地知正要打电话给新田小姐，让她告知禅院老先生七海班这边的情况，没想到会被突然叫住，他不禁有些惊讶：“东野同学，这是？”

 

“是我们东野家特制的纸符，我会随身带上一些。”千春解释道，“这上面附有我的咒力，只要您带着它，如果遭遇了和诅咒有关的意外，我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诅咒的侵蚀。”

 

这个纸符和她之前让虎杖带去贴在吉野家的那张纸符一样，是用来感应的道具。此外，只要敌人的没有高出她的等级，它还会发挥一定的防御作用。

 

虽然进入「帐」之后信号会被阻断，但只要伊地知先生不改变位置，他们就能在感知到危机的时候，选择原路返回。

 

“……好，真是太感谢东野同学了。”伊地知非常感动，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收到这样的东西，一时间难免有些怀念在高专读书的时候，受到东野令花老师照顾的时光。

 

决定了，这件事结束之后，他要发信息感谢东野老师。

 

“千春？”见女朋友没有立刻跟过来，伏黑惠回身喊她。

 

“来啦！”

 

千春应了一声，对伊地知挥了挥手，朝着同伴们跑了过去。

 

不久之后，七海班顺利抵达玉犬所在的结界附近，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倒是遇到了零星的普通民众，这似乎透露出了一些讯息。

 

比如真人可能还没有来到涉谷这里，所以没遇到改造人；再比如敌人们好像对这个「帐」和负责它的诅咒师过于非常自信，认为术士们一时间难以突破，才没派什么人在路上袭击他们。

 

果然，尝试破坏了一下眼前的「帐」，千春发现它的强度相当坚固。

 

对此猪野说道：“这一定是牺牲了某种情况才做到的，一般被发现的风险越大，强度便会越高。不过屏障一般是用来困住敌人和保护自己的，如果他们躲在这里面，就算容易被发现，我们的情况也有点麻烦啊。”

 

确实，这个强度简直超乎想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破……

 

在千春和伏黑惠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陷入沉思的时候，七海建人提点道：“他们一定躲在「帐」内吗？”

 

“……！！”

 

非常有道理，三位年轻人顿时恍然大悟。

 

比起藏身于「帐」中，置身于外面虽然会增加被发现击退的风险，但绝对能够保持强度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伏黑惠看了看周围，说道：“所以，根基应该设置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吧？”

 

千春跟着环顾了一圈，然后看向手机里的地图：“看来只能是那里了。”

 

不打算当老师，但成功引导了后辈们的七海建人感到了些许欣慰，然后他从容地做出了安排：“我去那边收拾降下「帐」的敌人，你们到时候负责确保一般市民的安全。”

 

伏黑惠刚想说“好”，玉犬却“嗷”了一声。他疑惑地看了过去，只见原本站在玉犬旁边的千春突然捂住了额头蹲了下去，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要更加苍白，好像遭遇了什么痛苦一样。

 

“千春？！”他错愕地唤道，快步冲过去，弯腰查看她的情况。

 

“我、我没事。”千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拉住了伏黑惠伸出的手。她颤抖着看向七海建人，语气异常沉重：“七海先生，计划请求变更。”

 

七海建人脸色一变：“伊地知？”

 

“伊地知先生刚才……不，或许在我们离开之后，他就立刻遇到了危险。”千春说道。

 

千春的纸符是要在被咒力腐蚀之后，才能感应到对方遇到了麻烦。这个触发机制并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对于他们这群咒术界的人来说，咒力威胁是最经常遇到的危险的——然而由于信息不对等，千春忽略了一点，她并不知道重面春太（金发马尾男）在狩猎非术师的时候，即使拿着咒具，也不怎么会使用咒力。

 

那家伙喜欢享受最纯粹的杀人乐趣，是个愉悦犯。

 

因此，在伊地知突然被重面春太捅了一刀的时候，千春并没有感知到任何讯息。现在，她之所以能感知到不对，是因为有人去而复返，捡起了那张纸符，然后……

 

同一时刻。

 

“嗯？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啊。”

 

里梅嘱咐过重面春太继续狩猎穿西装的人，然后暂时离开了13号出口，他负责在外围巡逻，在确定五条悟被封印之后再进入结界。转了一圈之后，里梅去而复返，在看向倒在血泊里的伊地知的时候，因为发现对方的伤势并没有继续恶化，他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然后，里梅从对方的衣服里摸出了一张纸符。

 

“……很有趣的东西。”他这么说道。

 

然后——无情地捏碎了纸符。

 

很强大。千春忍住了喉咙里泛上来的恶心感，强行将翻涌的气血控制住。她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因为对方远比那一夜突然出现并杀害了吉野太太的咒灵还要强大——但是，这一次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这一次，她不是毫无防备。况且，她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东野千春了，经历了这些时日，她的意志已经变得更加坚定，她不会再轻易地被负面情绪动摇，更不会被吞噬。

 

她有爱人和同伴陪在身边，更有今夜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

 

20:43，涉谷Mark City餐厅大道入口附近。

 

“新田小姐说刚才在跟伊地知先生通话时，听到电话那头他像是遭到了袭击。”钉崎野蔷薇担忧地说道，“千春的手机打不通，看来他们恐怕已经进入了「帐」中。伊地知先生也许是想告诉我们这件事，结果在和术师们分开之后遇到了危险，现在一定凶多吉少！”

 

……七海先生现在就已经行动了，是因为意识到白痴悟遇到麻烦了吗？真希神色一凛。

 

如果是连那家伙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里面的情况恐怕非常严峻。不行，他们不能再在外面继续待命了！

 

想到这里，真希开口说道：“进去之后手机就会失去信号，要是再没了辅助监督，大家就会彻底变成无头苍蝇。这样吧，野蔷薇，你和明去伊地知先生那边看看。”

 

或许在「帐」外，遇到万一时，更容易保命。

 

禅院班，突入。

 

同一时刻，一辆汽车正在朝东京疾驰。

 

发现女儿电话已经无法再打通，东野景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令花，你到机场了吗？”

 

“如果今晚能够把抓住小绮的人解决，那么导致我无法搜寻到她所在地的结界就会破裂，到时候你顺着指示去把小绮救出来……对，当初做那个手串的沉香木还剩下一块，你拿好它和罗盘就行。”

 

“嗯、嗯，我知道。有我在，千春一定不会有问题——什么，惠？哦，放心，女婿也不会有事的！！”

 

挂断电话之后，东野景看向汽车前方的导航屏幕。

 

「正在为您导航，目的地是东京地铁涉谷站13号出口附近，预计抵达时间是21:50」。

TBC

关于涉谷事变部分，为了尽最大努力减少伤亡，将会在时间线和剧情安排上进行一系列改动，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比如原作是21:22，三个小队同时意识到不对劲，一起突入的，此处七海班与禅院班提前了一段时间，先后进入了结界）

这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真的写到头大，我明明只是个恋爱小说作者（哭泣）希望大家留言给予我一些鼓励呜呜呜。

说起来千春之前对五条悟的称呼是五条先生，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五条老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