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全职/孙哲平x你】仙度瑞拉的摩托车

*解禁稿，很普通的小甜饼，祝大家元旦快乐！

《仙度瑞拉的摩托车》

 

第一次见到孙哲平，是在你姐姐的手机里。

 

彼时她刚结束高中生活，和同学们疯玩了一天，你路过的时候，她正在一边翻看相册，一边用耳机和朋友打电话，点评着大家拍摄的照片。你在她将屏幕划向下一页的之前，赶上了千钧一发的时刻——“这是谁啊？”你问她。

 

“哦？”她看了一眼合影，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孙哲平。”

 

收到K大录取消息的那一天，姐姐打电话给孙哲平，她说我家小妹要去K市上学，若是遇到什么难事，烦请大孙你帮忙照顾照顾。她讲话没有避讳你，开了免提，于是孙哲平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只听他笑道：“行，咱们谁跟谁啊。”

 

看来他们很熟悉，你想。

 

“愣着干什么呀。”姐姐拍了你一下，将手机递到你面前：“快跟他提前打个招呼。”

 

打招呼？你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你悄悄地瞄了一眼姐姐，她倒是神色如常，这让你心中忍不住嘀咕，莫非他们是“那样”的关系……姐姐的意思是，她想让你喊姐夫？

 

但万一你猜错了，这岂不是很冒昧！

 

你支支吾吾了几秒，挤牙膏一样地挤出一句话：“孙、孙孙孙队，你好！”

 

然后你就听到了他忍俊不禁的笑声：“噗。”

 

“怎么你们一个比一个客气啊。”孙哲平说道。

 

啊，嫌你太客气了？所以他对这个称谓不满意？也是，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太官方了，你想了想，试探地喊道：“平哥？”

 

“嗨，直接喊孙哲平就好。”孙哲平说道。

 

可以吗？你看向姐姐。

 

“看我干嘛。”她说。

 

那就是可以，虽然这么称呼不在一个学校的学长也有点没大没小，但你还是选择了得寸进尺，认真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孙哲平！”

 

“嗯，知道了。”他说。

 

八月中旬，大一新生提前开学军训，你坐飞机独自来到了遥远的K市。没想到的是，身为百花战队的队长，孙哲平竟然来机场亲自接你，这让你有些受宠若惊。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你今天过来啊。”孙哲平说道，“要不是你姐姐打了电话，我都不知道。”

 

他竟然因为姐姐的一个电话就过来了？你惊讶地看着他。

 

这个人，他一定喜欢姐姐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孙哲平哭笑不得地说道。见你没戴遮阳帽，他把手里写着“百花”的帽子扣在了你头上：“还好出门时从经理那里多顺了一个。小姑娘，K市的太阳可是很晒人的。”

 

这个你知道，因为这里海拔高，空气密度较低，对阳光的遮挡也就相对较小，所以会感觉到日光很晒——你熟练地运用还没有被遗忘的地理知识说了起来，只是说完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番解释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事不妙，他不会觉得你很呆吧？

 

你眨了眨眼睛，看向孙哲平。

 

孙哲平挑了挑眉：“你们倒是不太一样，我发现，你这个人……”

 

果然，肯定会说你很无趣吧，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姐姐更令人喜欢，和她比起来，你简直平平无奇。

 

你不由得垂眸，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听到了来自上方的声音。

 

“这不是很可爱嘛。”孙哲平说道，“包给我，走了。”

 

诶、诶？！

 

孙哲平把你送到K大之后，还帮你领了寝具，一路送到了楼下。因为战队还有事情，所以他没有多留，不过他说作为东道主，等你忙完了他会请你吃饭——不玩荣耀的室友好奇地问你：“这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哥哥？”

 

你想了想，回答她：“是一个热心人。”

 

室友：？

 

没错，你觉得孙哲平应该不喜欢你姐姐，一切都是你先入为主，因为他在提起她的时候太坦荡了。他应该真的就只是一个很热心的B市直男，“暗恋”这种听起来就曲了拐弯的词，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直来直去的人身上。

 

其实在这次会面之前，你和孙哲平就曾经见过一次，你坐过他的摩托车。

 

时间正是在他毕业的那个暑假，也就是两年前。那天你急着去补习班参加考试，结果自行车不幸坏掉，想打车却怎么也找不到空车，你一时间非常焦急，因为如果迟到了，老师肯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长……原本你在家就不如姐姐让父母满意，这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因为太着急了，所以当时的你和平时乖巧的形象看起来很不一样。恰好孙哲平骑着摩托车路过，你冲过去就把他拦了下来，凶巴巴地问他，能不能充当摩的司机带你去补习班，你会付钱的。

 

这是相当大胆的举动，被家里人知道大约要骂死。不只是因为坐摩托车这件事非常叛逆，更是因为和陌生人搭讪非常危险，即使这是在B市。

 

但你认识眼前这辆改装过的哈雷摩托车，因为你在姐姐的手机里看过，所以你决定赌一把，既然是姐姐的朋友，肯定是个好人！

 

考试要紧啊！

 

孙哲平沉思了几秒，点了点头，递给你一个备用头盔：“行，上车。”

 

你要去的路线上没有B市禁止摩托行驶的区域，反正他又没什么事，刚好可以带你。

 

但你不知道的是，孙哲平此刻还差一个多月才成年。于是一个敢带人，一个敢坐，他最终把你顺利地送到了补习班。

 

你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把头盔还给他，余光瞄见他的衣服被你抱得皱巴巴的，然后假装无事发生：“那个，师傅，多少钱？”

 

临时摩的司机孙哲平非常大方：“不要钱，你留着吃雪糕吧。”

 

“这哪行！”你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孙哲平笑了一声，然后把摩托开走了。

 

站在摩托车尾气里的你：？

 

——就是这样的一次见面，你想当然地以为已经过了两年，他肯定早就不记得了，毕竟他确实没有跟你提起这件事。

 

结束军训后，自由的大学生活就此开始，热心的本地室友在得知你是单身之后，热情地表示想要给你介绍男朋友。你本来以为只是在学校里见面，没想到她居然邀请你去酒吧。

 

多么叛逆的一件事！你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呢。本着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想法，你答应了她的邀请，前往酒吧冒险。只是到了那里之后，你很快就发现，你实在不适合这里，因为她带你去的不是清吧，而是舞池里人员混杂，音乐声震耳欲聋的那种酒吧——太吵了，你好想赶紧走。

 

但是直接走好像有点拂面子，于是你想了想，发消息给孙哲平。

 

你：SOS

 

孙哲平：？

 

你告诉孙哲平，你现在被困在酒吧了，需要一位监护人把你带走。你知道这周是百花主场，孙哲平没有离开K市，所以他晚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孙哲平一听就知道你是自己不方便走，所以过了一会，他来酒吧捞你了。

 

“怎么啦，玩的不开心吗？”室友问你，“放心，在宿舍关门之前，我们绝对能赶回去。”

 

“但是仙度瑞拉在十二点时才匆忙离开，会弄丢水晶鞋。”你认真地说道，“所以送来南瓜车的女巫认为，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室友看了看你面前的酒杯：不是吧，才喝了半杯，就开始说胡话了？

 

来接你的当然不可能是女巫，面对货不对板的情况，你严肃地跟室友表示，霍格沃茨最近就业压力很大，巫师需要满足客户需求，随时更换性别。

 

这种指男为女的行为把你室友和孙哲平都说愣了，孙哲平担心地问道：“这是喝了几斤？”

 

你跟他比划，一手握拳，一手比了个五。

 

孙哲平震惊：五十？

 

室友看不下去了，解释道：“是零点五，半杯！”

 

“……”

 

“嘿嘿。”你突然笑了笑，对孙哲平伸出手。

 

孙哲平：？？

 

见他没有第一时间理你，你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看了看你，又看了看你，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觉得没办法和酒量不好的小酒鬼讲道理，只好拉住了你的手，把你拉出了酒吧。

 

“诶。”你疑惑地看着他，因为你的本意是想和他玩石头剪刀布。

 

但是被拉着走路好像不容易摔倒，你想了想，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毕竟是你姐姐的同学，他也算是你的“长辈”……抱着这样的想法，孙哲平稍微批评了你两句：“长本事了啊，你成年了没，就出来喝酒？”

 

你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你没长本事，只是因为你叛逆！

 

孙哲平：……

 

他觉得有点好笑，对你而言，为了反抗循规蹈矩的生活，所展现的叛逆竟然是出来喝酒？那这样的叛逆未免有点太简单了，一点也不浪漫。

 

“可惜K市禁摩。”孙哲平随口感慨道，“不然我带你骑摩托，这才是真正的叛逆。”

 

听着很有公路电影的感觉！你眨了眨眼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点不清醒，虽然你听见他说了禁摩，但你假装听不见。于是孙哲平看到你点了点头，强词夺理地表示，你要坐摩托，你现在就要坐摩托。

 

跟酒鬼讲不了道理，孙哲平如是想，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灵机一动。时间还没有很晚，游乐场还在营业——于是孙哲平带你去游乐场坐了卡丁车。

 

卡丁车也需要换衣服戴头盔，衣服你倒是自己穿好了，只是头盔你怎么都戴不好。孙哲平理解了你室友的感受，因为他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主动接过了头盔：“我帮你戴。”

 

你“哦”了一声，没说话，站在那里让他帮你戴。

 

还挺乖的，完全看不出来之前任性到仿佛他不带你来坐车，就要赖在地上不走的样子啊！孙哲平这么想着，与在镜片后的你对上了视线。

 

“呀。”你突然说道，“孙哲平！”

 

“嗯？”是戴头盔太闷了吗？

 

“K市的夜晚也好热。”你嘀嘀咕咕地说道，“像B市的夏天！”

 

这就纯属胡说了，孙哲平把这话当做醉话，没有继续追究。

 

你对卡丁车之行非常满意，打出五星好评。孙哲平也很满意，很好，你很好糊弄，下次可以再来。

 

第二天你醒了之后回想起这件事，感觉非常丢人，只想连夜逃离K市，完全不想再见到孙哲平。但你没想到的是，其实你昨晚跑去酒吧的举动非常不符合你的形象，这让孙哲平产生了疑惑，他联系了你姐姐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没说你具体是什么情况，就是问你是不是和家里闹别扭了。

 

你姐姐就如实回答说，你决定报K大的时候就和家里吵过架了，他们都觉得这地方太远了，没有去的必要，如果不想留在B市，完全可以送你出国。可是你就是不愿意——孙哲平恍然，看来这也是你的“叛逆”。

 

是他小瞧你了，你其实比他想象中更有主见。

 

孙哲平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来K大，但他按照自己的思路想了想，你肯定是心情不好才去买醉，虽然只有半杯。但如果心情不好，你可以去旅游——于是他送了你荣耀比赛的门票，是百花VS蓝雨，客场G市，他建议你去看海。

 

你感到莫名其妙，觉得孙哲平的重点有点跑偏，他送你门票，你最应该去看的难道不是比赛吗？看海只是顺便诶！怎么搞成比赛好像是顺便的一样！

 

这场比赛，百花赢得很漂亮。

 

看着和队友们庆贺的孙哲平，你忽然想起来，那天你还从你姐姐和她朋友的电话里听到，她们都觉得孙哲平不读大学，跑去打什么才新兴起来的职业比赛非常叛逆，大家都认为，他不应该这么做。

 

赛后，孙哲平问你比赛怎么样，你诚实地回答他：“很厉害。”

 

“很厉害是什么意思？”他从自动贩卖机里取饮料，顺口问你。

 

“就是感觉能拿冠军。”你说。

 

孙哲平有些惊讶：“这么看好我啊。”

 

他把饮料打开递给你，你本来以为他是买给他自己的，没想到他居然是递给你的。于是你愣了一下，跟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你连饮料的包装是什么样都没看清，直接就喝了。

 

这个味道好像有点熟悉……你反应了几秒钟，忽然发现，这是你上次喝醉了的那个酒的平替版果汁，味道非常相似。

 

“明早才回去，”孙哲平问你，“要去海边看看吗？”

 

“好呀。”你点了点头。

 

果汁也会让人喝醉吗？你想。

 

其实你思考过你对孙哲平的看法，你觉得你也不是喜欢他，你就是不想过家里安排的生活，所以选择了模仿他，毕竟他不就是你身边现成的一个叛逆界的榜样吗？

 

但如果他在K市对你的照顾，只是出于姐姐的拜托，那么现在，在G市，在另外一座全新的城市……行走在沙滩上，感受着咸湿的海风，你偏过头看他，又想起了被他骑着摩托车带着一路飞奔到辅导班的那个夏日。

 

突然之间，你感受到了以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无比微妙的心情。

 

“怎么了？”孙哲平问你。

 

“没什么。”你抿唇一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G市也禁摩。

 

实际上，孙哲平能记住你喜欢的口味，是因为你上次从酒吧走的时候顺手拎走了那个酒瓶，他被迫记住了。

 

虽然你当时强行跟他解释，你绝对不是喝多了，你只是认为，家里一定要摆倒立的酒瓶，这样如果一地震，就能及时发现不对，然后迅速跑路。

 

可是你家不在这边啊，你家在B市！

 

听到这话，你不高兴地摇头，B市只有不重视你意见的家人，算什么你家。

 

……行吧，孙哲平无奈地笑了笑，决定第二天给你姐姐打电话。

 

第四赛季百花没有打进决赛，但孙哲平并不气馁，明年再来就好。结果谁也没想到的是，在第五赛季，他竟然因为手伤而中途退役——这件事他并未跟你说过，而你也因为手机被人偷了，买的新手机过了几天才到，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

 

直到你无意间从新闻上看到百花队长退役，这才意识到，百花队长是你熟悉的孙哲平啊，他怎么退役了？

 

你办了新的电话卡，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姐姐，她说孙哲平联系不上你，他拜托她告诉你他离开K市的这件事，结果她因为忙着谈恋爱，把你给忘了。

 

“……”

 

本就是有些一厢情愿的开始，你早就应该想到，今日若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

 

只是，他就算联系不到你，完全可以来学校找你的啊，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直接走了？装什么洒脱啊。

 

哼，就算他是真洒脱——你在当年的暑假，选择了交换出国。

 

两年后临近毕业，你回学校办手续，在K市偶遇了现任百花队长张佳乐，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你，脱口而出一句话：“你不是大孙的那个妹妹吗？”

 

让你惊讶的是，在这两年间，就连张佳乐和孙哲平都没什么联系。难道孙哲平直接人间蒸发了？不至于吧……张佳乐说，孙哲平临走的时候拜托过队友们帮忙照顾你，他以为孙哲平应该跟你说了，有什么难事可以联系他们帮忙，没想到你直接出国了，就也没了后续。

 

你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帮忙较为生气，什么啊，少感动自己了。于是你拜托姐姐，经过多方联系，最终打听到了孙哲平现在的地址，然后坐飞机直接杀了过去。

 

“砰砰砰”，你拍门：孙哲平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路过的邻居：这是来催债的吗？

 

从外面遛狗回来的孙哲平：？

 

好家伙，原来他刚才不在家，你拍了个寂寞。但是这并不妨碍你理直气壮，于是你清了清嗓子，果断对他进行了一番质疑和谴责。你认为孙哲平做朋友不应该这样，躲起来什么的太心虚了吧！要不是你知道他喜欢你姐姐这种类型，搞不好你会误以为他喜欢你呢！

 

“啊？”孙哲平错愕地看着你。

 

首先，他不心虚。

 

其次，他也确实不喜欢你姐姐那种类型。

 

全盘猜错的你有点尴尬：打扰了。

 

“等一下。”孙哲平拉住准备开溜的你。

 

“去骑摩托吗？”他忽然问道，跟你提起了当年在K市酒吧外面，他欠你的那一次摩托。

 

你有些诧异，他的手伤能骑吗？

 

“……又不是断臂。”孙哲平说道，只要不去危险的路况，不飙车，偶尔来这么一次也可以。

 

孙哲平去拿头盔了，你左看右看，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等到他把头盔拿出来，你立刻问他，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也许孙哲平……他喜欢的人是你？

 

“不准说‘一切都过去了’！”你凶巴巴地威胁他。

 

“……本来也没想这么说。”孙哲平低声说道，然后笑了起来。

 

他曾经觉得你太年轻了，可能错把勇气、冲动与向往当做爱情，所以他潇洒地走了，正如同当初骑摩托车送你一样，做好事不留名。

 

当时喝多了的你意气风发地发言表示，你要去骑摩托车把嘉世创了。

 

“这是犯罪。”孙哲平提醒你。

 

而且为什么要撞嘉世啊？

 

你点了点头：“哦，那你要自己拿冠军……就先不撞嘉世了！”

 

然后把酒瓶当做了打call棒，在他面前挥舞起来：“平平放心飞，出事自己背！”

 

孙哲平：……

 

闹完一通之后，你平静了下来，然后突然严肃地喊他：“孙哲平。”

 

“嗯？”

 

你伸出手。

 

孙哲平不明所以地看着你，在你的注视下，被迫伸出了手。

 

你神神秘秘地说道：“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你说：“你骑摩托车的水平很不行，最多打5分。”

 

“……”

 

“但挺帅的！”你拍了一下他的掌心，和他成功击掌，然后你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可以打满分。”

 

K市禁摩，但交通条例无法禁止在夜晚的公路上萌生、抽芽、一瞬间参天的好感。至于B市，摩托车可以上路，年轻人也可以更自由地去说爱。

 

有些事情可以是“一切都过去了”，但有些不是。比如孙哲平早就留意到同学的妹妹似乎有点表里不一，看起来是姐姐乖巧的小尾巴，实际上凶巴巴，瞪人的时候有点可爱。再比如被偷走的手机里没有被点开的未读消息，是他问过你一次却没有收到答复的话，是消失的那个夏天。

 

……所以这到底是怎样两个不爱解释又不喜欢主动的人啊！

 

B市没有海，但夜晚的公路与找不到星星的天空，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我要回B市，实现摩托自由了。」

「等你放暑假，我再带你兜一圈吧。」

 

是“再带一次”——因为他记得他见过你。

 

迟来的夏日，阔别两年，仙度瑞拉等来了摩托车，你发现不喝酒的孙哲平在家里放了倒立的空酒瓶。

END

感觉很久没写全职乙女了，前几年的时候写的比较多，后面就不太写得出来了。这个故事其实也是在21年写的，是很久之前和朋友聊天时产生的构思。

之前做《任他们多漂亮》的时候，想着也不能全是旧文收录嘛，至少写篇新的，然后总觉得孙哲平和摩托车、公路电影特别搭，虽然最后也没写出来这样的场景。我写全职乙女比较平平无奇，这篇应该还算可爱（？）

特意放在新一年的零点解禁了，祝大家元旦快乐，希望24年我们都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