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凹凸/神近耀x 你】神的馈赠

*是 @十廿 的约稿，感谢约稿~ 

*原作设定

**

眼前的参赛者被攫取了继续前行的资格，他变成了元力种子飞向了高空，而你则是若有所思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飞镖，用手帕擦拭掉上面残留的血迹。

 

这对你而言，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尽管你也不知道它是谁的馈赠，只是总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告诉你，它相当重要。

 

大约，是神的馈赠吧。

 

他应当不是你所要寻找代行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代行者”这个词给你留下了什么奇怪的印象，以至于你每次提及它的时候，都觉得这个人应当是冷漠的，但却又能让你的心头微微有些许暖意——刚刚消失的那位，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啊，又到了一天一度的思考人生时刻啦。

 

都说睡美人会被王子亲醒，但你醒来的时候，眼前可没什么王子，只有一个会说话的垃圾桶。对不起，在背后说神使悄悄话是会被扣生命值的，重新介绍一下——那是一个像垃圾桶形状的自称是神使大人的奇怪存在，说实话，看到它的时候你觉得眼前一黑，想要重新睡过去。

 

你的王子不能长这样啊！

 

神使告诉你，你的身上背负着与生俱来的诅咒，如果不能及时解除诅咒，生命就会走到尽头。这段记忆你倒是有点印象，似乎有人为你盖章了“逆神者”的名号，于是你被周遭各种记不清长相的路人们当做了耻辱不堪的存在，最后你被驱逐，离开了故土。

 

对此你恍然大悟，这不就等于有人给你开了个诅咒会员，还是那种绑定后就自动扣费的，要是你不能解除绑定，就会被扣到倾家荡产。

 

“你怎么还能笑出来？”神使惊奇道。

 

“您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你自信地说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这种悲情待遇，这说明你必定是故事主角呀。虽然记忆里的曾经好像惨了点，但你总觉得身为主角，你可以所向披靡、逢凶化吉！

 

“……”

 

神使被你超乐观的精神噎到了：“我怎么救了你这么一个人？”

 

虽然因为这个该死的诅咒，你忘记了一些事情。但你想，跟你待在一起的同伴，一定可以笑口常开，像你这么幽默的人，一定可以把他逗笑啦。

 

其实你的记忆里并没有所谓的“同伴”，可你隐隐约约觉得，这不应当。

 

倘若，真的有呢？

 

所以为了活命，你就按照神使的要求来参加凹凸大赛了。

 

结束思考人生后，你顺着神使大人留给你的线索，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虽然神使说敌暗你明，敌方用了不少小喽啰来混淆视线，但你总觉得是神使故意在兜圈子，想借你之手除掉他自个儿的敌人。至于帮你解除诅咒，那不过是顺道混入其中，可有可无罢了。

 

接下来的目标听名字就跟某位神使大人有关。但你觉得不太靠谱，如果这家伙像你那样为神使办事，那他潜藏在大赛里，总该改个名字，低调一点吧？

 

大赛第九名，神近耀。

 

神、近、耀。

 

你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品了一遍又一遍，并未感到厌烦，就像你无数次掷出飞镖那样，做自己喜欢的、且已经习惯了的事情，总是不厌其烦。

 

可是如果说你经历过生存训练，所以对于如何战斗非常熟悉，那么，这个名字呢？

 

是你单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所以心生喜欢，还是因为……曾经你也习惯了它的存在？

 

总之见见这个人不就知道了？你这么想着，根据波导定向传回来的信息，确定了神近耀所在的位置。啊……周围没有别人呢，他也跟你一样，是孤独的、在寻找与等待着的人吗？

 

**

 

神近耀原本正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小憩，他刚刚结束了一场打斗，有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要拿走他的积分，虽然这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他的动作总是快于思维，习惯了打斗的肢体很快便自己调动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手便已经被他割喉了。

 

他习惯了这种取人性命的事情，因为早在几年前，他就是这样战胜了同族的其他人，沐浴着同伴的鲜血成为神的利刃的。

 

但习惯，代表喜欢吗？

 

他所喜欢的……

 

少年蓦然睁开了眼睛。

 

风声？

 

不——在他眼前黑白相间的世界里，神近耀窥见了原本在此之间并没有存在于这里的异色。少年略一皱眉，手中的苦无已经飞了出去。

 

被发现了吗？！

 

你下意识地向身侧一躲，那枚苦无已经擦着你的侧脸扎在了树上，切断了你几根头发。你在庆幸侧脸没有被划出血痕的同时，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一句：这人好狠！

 

这是奔着给你毁容杀过来的呀，太过分了，这种仇恨简直不共戴天。

 

既然行踪已经暴露，你自然没有继续隐匿的必要了，好在你的元力可以通过波导反馈让你确定神近耀的位置。即便少年在飞出苦无的瞬间已经变了方位，你依然可以准确地将手中的飞镖朝着他丢了过去，与此同时，你拿着匕首朝他刺了过去。

 

两边同时出招，你看他躲哪个。

 

未中目标的苦无像是得到了什么吸引力一般，从树干上被扯了回来，落回了神近耀的手中。

 

神近耀微微一怔。

 

匕首反射出明亮的刀光，在裹着疾风飞过来的暗器与刀光之中，少年看清了你的面容。

 

他有多久未看到你了？大概是三年了吧……

 

这是你本人，还是拿着他送你的飞镖的拙劣模仿者？不论怎么说，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恐怕别有目的。

 

至于是不是你，他试试就知道了。

 

少年游刃有余地挑开冲过来的飞镖，然后劈向了你手中的匕首。你眼神一闪，立刻知晓他的力量不是你可以直接硬接的。于是你立刻向后一跃，而神近耀在察觉你的动作之后，少年伸出手扣住了你的手腕。

 

被抓住了！

 

你心中暗道不妙，先以匕首截住了他压过来的苦无，咬着牙同他对抗，然后以腿扫向了他的膝部。神近耀却像早有防备一般，他向后一跳，你原本以为暂时躲开了他的桎梏，却没想到下一刻他又缠了过来，手腕直扼你的喉咙。

 

他手里肯定有什么刀片要给你割喉！！

 

你心中警铃大作，极速后退，但却被他逼入死角，他在冲过来的同时已经封住了你撤退的地方，你心下一转，便知道今日要栽在这里了。

 

为什么这个人对你的路数那么熟悉？神使没告诉过你他这么难打啊！！

 

你闭上了眼睛，已经做好二次死亡的准备，毕竟先前你就险些在被驱逐的道路上死去，是神使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既然命数余额已不够，迟早都得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至死都乐观，听起来有点浪漫。

 

然而电光石火间，少年却放开了他的手。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直接握住你的脖颈，他只是虚虚地做了那么一个姿势，但即便如此，你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种夹带着铁锈血腥味的死亡的气息。

 

这样的人才是合格的神使代行者吧，手上沾染着许多人命。

 

但是，他为什么不打算再沾染你的鲜血？明明他只要掐下去，你的脖子就会断掉。

 

你睁开了眼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神近耀。

 

神近耀并没有再动手，你一时间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于是不敢轻举妄动。片刻沉默后，少年这才开口说道：“你不记得我了？”

 

诶，这人谁啊，说这种话……

 

不过这好像还是你们从相遇到迅速结束打斗以来，他发出的第一句声音。原来这个人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你诧异地看着他，他戴着面罩，你看不出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但是你从他的蓝色眼眸里，看到了倒映着的你自己——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你不知道你是熟悉他这像是冰湖一般干净的眼眸，还是熟悉于在他眼中的，你的身影。

 

似乎有无数次，你曾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你自己。

 

似乎有无数次，你们曾经靠的那么近。

 

似乎有无数次，你们的曾经将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你低头看向了手里的飞镖。

 

“飞镖和手无到底有什么区别？”彼时记忆中的你歪着头，跟在少年背后好奇地问道。

 

神近耀沉默着递给了你一个手无：“看。”

 

“那你至少找一个飞镖对比一下嘛。”只让你看手无，你能看出什么花来吗？你鼓着脸看他，于是过了几天，神近耀拿了一个飞镖给你。

 

原来飞镖是四个尖，手无是一个尖或者三个尖。

 

其实神近耀只要开口告诉你就好，你对它们的区别并没有很大的兴趣，只是想跟他说话而已。奈何你的这位发小实在沉默寡言，他宁可用实践证明给你看，也不愿意多讲几句。

 

“所以，飞镖是哪来的？”你疑惑地问道。

 

“我做的。”神近耀答道，他用了几天的时间，打了一块铁。

 

那么这个飞镖是仅仅拿过来给你做个参照，还是有别的用处？

 

神近耀被你的问题问的愣住，少年想了想，说道：“送给你。”

 

“太好了！”你高兴地抱了他一下，不习惯身体接触的神近耀再度怔住，他刚想说些什么，然而你却很开心地告诉他：“这件礼物我一定会好好收藏，时时擦拭的，因为它超——重要！”

 

“……没必要。”神近耀说道，飞镖既是送给了你，那便是要拿来用的。

 

“可我不会用呀。”你眨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教你。”神近耀说道。

 

纵使你们出生于同一个国度，而这里是神的附庸品，从小到大你们受到的教育相同，都是为神所效力。可是即便如此，你依然难以做到服从——哪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你不能。

 

“难道人一定要成为代行者，去执行神的命令，一辈子做一个傀儡吗？这样的命运，真的是大家应该承担的吗？”你对同伴们说出了你的困惑。

 

因为命运已经被诅咒了，所以就应当毫无保留地都奉献出去吗？

 

“你有病吧？”

 

“叛逆期？”

 

“想太多当心死得快哦。”

 

没有人理会你的想法，所有人都把你当做异类，这让你有些苦恼。但是人是无法改变别人的看法的，所以你很快就释然了。

 

神近耀在你被排挤的时候，他站在人群里，看起来神情与其他人别无二致。然而当你被别人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少年却在其他人离开之后，走过去将你扶了起来。

 

“谢谢你。”你对他笑了笑。

 

“……何必？”神近耀有些不解于你的执着，他觉得如果你少说一些，或许会让你的处境没有那么为难。

 

“只是想要为自己而活，让生活更有意义一些啦。”你感慨道。神近耀有些困惑，难道成为代行者不是志高的荣耀吗？他们每个人都在为得到神的认可而努力，那么你想要的、你所期待的，有意义的生活是什么？

 

“是什么呢？”你看向被摔破的膝盖。

 

神近耀皱着眉用纱布帮你包起了伤口，你低着头看着他，忽然说道：“大概就是，你可以不必等到人群都走开之后，才能走到我身边吧。”

 

少年微微一怔。

 

你知道他犹豫和纠结，你也不强求他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你真真切切地盼望着，有一天你们可以不用顾忌别人的想法，你可以一直跟在他身后，而不是面对十四岁时要经历的挑战。

 

没人知道那个挑战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是只能选拔出一个人成为代行者，你想，那一定十分残忍。即便那些人讨厌你，你也不认为他们应当得到不好的结局。

 

“……”

 

“你不必自责啦。”你敏锐地察觉到了神近耀的情绪变化，拉了拉他的手，你又不是他必须要负担的责任，他不用因为在你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出手而自责。

 

“……继续练习吧。”神近耀说道。

 

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就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可是他没有等到这样的一天，你就被神明驱逐了。

 

当时他依然站在人群里，和往常一样，只是这一次，他无法等到人群散尽再去把你扶起来了。在千夫所指之时，你从他身边走过，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他的手，但是因为神使在场，神近耀伸出另一只手，将你的手从他的手上默不作声地拿了下去。

 

他没有说放开，但你知道，该放开了。

 

神使或许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十分友好，所以他被指派着押送你离开这里，直至你永远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湖面也被冰层冻住，你们落了满身的雪，狼狈不堪的进行了一个告别。

 

“别担心，以后一定会再见到的……啊，又失败了吗？总是没办法逗笑你呢。”你无奈地说道，“那么，再见啦。”

 

站在飞船的面前，神近耀目送你朝着它走去，然后，你回过头，大声地对他喊道：“神近耀——”

 

少年朝着你看了过去。

 

“千万不要自责哦！”你将手放在唇边，像一个喇叭一样，对他大声地说道，然后冲他灿然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该放开啦，你想。

 

少年低头，看向自己伸出的手，他的手僵在半空，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为什么……伸出了手？

 

“动摇了吗？”死亡神使问道。

 

“……没有。”神近耀答道。

 

“这个丫头可不能留下来。”望着你留下的脚印，神使说道，“等到她离开这个星球后，我就会派人解决掉她，你要来参与吗？”

 

神使的声音飘散在了风里，神近耀站在原地，握紧了拳。

 

“遵命。”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但是对于清除你的指令，他一向是没有很认真去执行的，可是总有人很积极，不久之后，他就听说你的飞船坠机，发生了一场爆炸……大约，再也不会见到了。

 

在之后就是从杀戮中被选出的利刃。

 

这并不属于你的记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在上次与神近耀重逢之后，你一时间思绪混乱，逃离了那里。你向神使汇报说你并不能与神近耀的力量抗衡，他还威胁了你一番，告诉你打不过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这样一条路吗？

 

如果不是神近耀最后松手，你已经死掉了。

 

是啊，既然你迟早都要死，那又何必再跟他重逢，去打扰他的生活呢？让你在凹凸大赛里安静地沉睡过去吧！

 

然而在此之后，迷宫星的比赛结束，新一轮的一对一比赛就此展开。

 

你握紧了你的飞镖，曾经你以为那是神的馈赠，所以你对它如此看重，只是当记忆像是走马灯一般在你眼前闪过的时候，你才知道，只是因为它是神近耀的馈赠。

 

哪怕它看起来设计十分幼稚，那也是你的宝物。

 

在一对一的赛场里，在听到大赛方宣布的新规则之后，你毫不犹豫地在击败对手后，选择去了神近耀所在的场地。

 

事实上你想，你跟神近耀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之前你还是为了活下去，又失去了记忆，所以才攫取其他参赛者的生命，那么现在呢？为了跟他再见一面，就杀害了眼前的对手吗。神使对你们人性的摧残，又是怎样的目的？

 

这个问题太哲学了。

 

在你的比赛场地里，你看到了许多和神近耀在一起的回忆，如同那天你们重逢时你所看到的那样。你后知后觉地想，要是早进行了这场比赛，你都不用等到真的和他打上一架，才会想起这些事呢。

 

神近耀所在的场地，白茫茫的一片，都是白雪。

 

原来，你看到了他的记忆。

 

原来，他当时想要伸手拉住你。

 

只是神秘的力量侵蚀了凹凸大赛，即使你和神近耀都背靠神使，却并没有被传送到什么安全的地方。大厅已经被占领了，你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叙话，就被传送到了高阶魔兽所在的场地。

 

你原本想要同它们战斗，但察觉到它们的力量非比寻常的神近耀立刻说道：“快走！”

 

说上话了呢。

 

你跟在神近耀的身后向前方跑去，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你跟在他身后练习飞镖的情况，他总是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他。

 

然而地形也发生了很多变化，神近耀从这块地面上跑过去的时候无事发生，但当你踩过去的时候，地面却陡然塌陷，你跟着地面一起落了下去。

 

不好！这里相当于是悬崖呀，摔下去的话肯定就没命了——你下意识伸手想去握住什么，然而却被少年紧紧地拉住了手。

 

“神近耀？！”你震惊道。

 

他咬紧了牙关，把你努力地向上拉去。

 

“快松开！”你的余光瞥见了他身后蜂拥而至的魔兽，它们大声地叫嚣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没命的。

 

“你再这样，我就要……”你想起了那枚飞镖，于是你拿出了它，咬了咬牙说道，“就只能让你放手了——”

 

你将飞镖向他的手上扎去。

 

这下他总该因为吃痛而放手了吧……？

 

鲜血顺着他的手背落了下来，落到了你的侧脸上，看起来像是你被苦无划伤了脸。你怔怔地看着他，你的飞镖上这次残留的是他的血迹。

 

“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手。”少年坚定地说道。

 

他曾经无数次在众人面前选择了沉默。

 

他曾经无数次在神使面前选择了服从。

 

沉默不能让他拥有你，服从让他失去了你。

 

他一次又一次地因为那所谓的“荣耀”而放弃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背弃了自己的心意。难道他生来就是要听命于神使的吗，难道他生来就要与你分别吗？

 

他的使命是听从于神使，但是现在，神使不在，他想，他应当选择你。

 

危机解除了。

 

从你与他紧握的手上出现的一道光明将魔兽身上的黑暗驱散，它们落荒而逃，神近耀终于将你拉了上来，你看向自己的手——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

 

你伸出手，抱住了那个在最后终究是没有放弃你的，那个少年。

 

**

 

“所以是什么情况呢？”小姑娘歪着头看着你，“妈妈，不要吊人家胃口啦！”

 

“诅咒解除了呀！”你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向她冰湖一般的蓝色眼眸，“就是你爸爸最后做了一件最正确的决定。”

 

解除诅咒的契机不只有除掉代行者，身为逆神者的你所中的诅咒原本就与服从神的命运有关。神近耀一直服从于神使，你的诅咒便永远得不到解决，可是当在最后的关头，他第一次违背了神使，他选择了你，选择了自己的本心。

 

于是诅咒被解除了。

 

“所以是大坏蛋认定了爸爸永远不会违背他，才下了这样的诅咒？他以为这个诅咒一定不会被破解的，是吗？”小姑娘咬着手指问你，她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飞镖。

 

“对的呀，他没想到你爸爸能做到呢。”你欣慰地说道。

 

“可是！”她举起了手，“提问：为什么你的诅咒跟爸爸有关系呢，有那么——多的人在呢，怎么你就被绑定给他啦？”

 

嗯？这个……

 

“你问题好多，快点睡觉！”你板着脸说道。

 

“哇，你又这样，回答不出来就只会让人家睡觉！”小姑娘抗议着闭上了眼睛，“哼，等爸爸回来，我一定要告状！”

 

“你告呀。”你取笑她道，“看你爸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

 

小姑娘酣然入睡，她绵长的呼吸响起的时候，你站了起来，给刚回到家的神近耀一个拥抱。

 

“欢迎回家。”

 

他终于不必等到人群都走开之后，就能走到你的身边。

 

在你们都没有被神使将人性抹除之前，参赛者们击败了神使的阴谋，你和神近耀获得了平静的生活。

 

“所以说，是为什么呢？”你拉着他的手，将女儿的疑问说给他听。

 

神近耀想了想，他的声音里微有些许笑意：“大概是神使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吧。”

 

你不必再逗他笑，他自己也会因你而笑，因为你是他将携手一生的爱人。

 

是的，他并不是王子，但他是你永远的同伴。

 

诅咒是神带有恶意的馈赠。

 

而你是命运馈赠于他的宝藏。

 

END

 

 

情节基本都是约稿人给的，我做了一点顺序的调整和细节的加工。很耐心地探讨了具体到各种细节，非常愉快的约稿~

最后就是喜欢和习惯达到了统一，习惯了陪伴的相互喜欢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