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名柯/安室透BG】独一无二 27

*旧文修订中

*争取每天修一章！奇怪，明明没改什么剧情，甚至对描写有所删减，字数却还是稳定增加了2k……

第27话·云涌

 

“哦？”听过高木警官的解释，与他们对立而战的安室，意味不明地发出了一个感叹词。

 

“原来是FBI啊，也就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咯，影视剧里经常能看见呢。”他微笑着说道，“”为了立功，大摇大摆闯入犯罪现场，一脸嚣张地干预调查，惹得当地警方人见人厌，让观众们冒火的探员。”

 

“……”

 

这话一出，现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结月捂住了嘴，假装是掩藏自己的惊讶。但实际上她隐藏的是自己的笑意，她怕她一不小心笑出声来。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透君让她有些怀念——多么明显的敌意，如此锋芒外露的模样，她在很多年的降谷零那里见到过。

 

数年过去，他们都成长了很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更会掩饰自己的心情。如今竟然能够看到他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不喜，这让结月觉得很新鲜。

 

看来他很讨厌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到指手画脚的人……嗯，很讨厌FBI吗？这么看来，冲矢先生说不定就和FBI有关，她想。

 

朱蒂和卡迈尔一起变了脸色。

 

安室倒是笑着摆了摆手，打了个圆场：“我倒不是在说您二位，只是我看到的情节，碰巧如此而已。”

 

结月在心底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个欲盖弥彰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火大。

 

看把人家两个探员气的，表情都变了。

 

“什么，昨天报警的是你？”目暮警部惊讶道道。

 

“对，除了委托我调查跟踪狂以外，涩谷老师还请我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安室解释道。昨晚，他想确认她是否像往常一样从公园抄近路安全到家，谁知竟然看见她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他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惋惜，十分得体，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就好像他之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FBI开不起玩笑一样。

 

结月不打算对FBI投入什么关注，她看了一眼在旁边满脸写着沉思的柯南。直觉告诉她，两位FBI探员在今天的案件里，恐怕插不上什么手。

 

这里可是有一大一小两位侦探在坐镇呢。

 

只是这么说来，相较于充满嫌疑的两位家长和体育老师，两位探员并没有非得在这里到场的必要，他们就像她和小叶一样，只是因为和涩谷老师有过联系，才来到这里的，看起来具备一些偶然性。但结合安室之前所说的话，结月不由得深思起来。

 

难道他们也是能够“帮助”安室先生调查事件的人？

 

“难道你看见凶手了？！”目暮警部问道。

 

“没错，看见了。”安室点了点头，扬起嘴角，回头看向后面的三位嫌疑人，“我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台阶上看着涩谷老师。”

 

但是很遗憾，他是从车子里看到的，黑影也转眼就跑了，所以没看清长相。大概因为他的车停在下面，被树影遮住了，凶手没注意到他，导致警方很快就接到了报警。

 

结月回过神来。只看见了身影吗？她忽然想到了之前柯南询问体育老师有没有车的问题，结合安室先生提到的有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看来柯南是在猜测凶手存在把涩谷老师打晕后，用车子运到公园，再故意把她推下去的情况。

 

这孩子在安室到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程度……

 

真是天才啊。

 

目暮警部却对安室的说词有些怀疑：“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报警后没有留在现场等我们警方到来？如果你留下来了，调查进展会更快吧。”

 

确实如此。

 

“抱歉，当时我的车上还带了另一个客户。”安室充满歉意地说道，“对方说不想跟这事扯上关系。”

 

大晚上的，车里还有客户什么的——不得不说，是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的词语搭配，这听起来实在很容易让人以为，某人不是什么正经侦探。

 

不过结月并没有多想，因为她之前就知道安室有一位组织上的“搭档”，看来他们当时是在一起的。

 

但她作为局外人能接受这种事情，身为涩谷夏子朋友的人却不一定能够接受，因为人总是偏心的。因此朱蒂立刻质问道：“那你就把重伤的夏子，扔在路边不管了？”

 

她的敌意呼之欲出。

 

结月看到站在她身侧的小叶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要开口。她和夏子也是朋友，但情绪没有朱蒂那么激动。这之中自然有结月的原因，小叶知道安室先生不是不负责的人。另外，她看起来也猜到安室应该是等到救护车到来之后才离开的。

 

身为FBI的探员，朱蒂不应该想不到这一点，只怕是因为之前被安室激怒了，又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冲突，所以一时间才说出了这种话。

 

结月拉了拉小叶的手臂，示意她不要介入这种事。

 

由她来说就好。

 

于是不等安室开口，只听结月用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几个人听见的声音嘀咕道：“但是救护车还是送了涩谷老师去医院，这说明安室先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做了些什么吧。”

 

安室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看向朱蒂，眼神似笑非笑：“没错，我的确是在救护车到了才走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事——茱蒂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一旁的卡迈尔看起来无奈。

 

小叶对眼前的局面颇为困惑，而柯南则是在关注案件本身，至于结月，她在努力地抑制自己的嘴角上扬。

 

看到透君针对别人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笑。

 

她喜欢他所有的一切，骄傲的、温和的，冷淡的、亲切的，心思缜密的模样……还有那毫不掩饰的锐气。

 

他本来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只是藏起了利刃而已。

 

高木警官见情况不对，急忙规劝道：“冷静，大家都冷静。朱蒂探员毕竟和涩谷老师是朋友，比较着急……”

 

哎呀。

 

结月别过头去，继续忍笑。

 

在她看来，透君等的就是这句话！

 

“原来如此，你是她的朋友啊。”安室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也不能排除是记恨FBI的人犯案哦。”

 

“……”

 

很好，仇恨值飞速上涨了。

 

如果不是因为场合不对，结月感觉朱蒂可能会想要冲过来继续理论。她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岔开话题，让大家回归案件本身的时候，同样看不下去了的柯南适时地开口，让大家再问问三位涩谷老师最后见过的人。

 

因为他们其中的一个，可能就是凶手。

 

气氛缓和了不少，不过结月觉得，柯南其实是在给朱蒂解围。

 

朱蒂立即表示，希望那三位嫌疑人再讲一讲昨晚的情况，而安室也趁机接过了话茬：“那也让我听听吧，昨晚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每件事。”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结月如是想。

 

在众人看来，朱蒂是站在亲友和FBI的双重身份上询问的，而安室先生是“能力相当”又针锋相对的私家侦探。看来接下来的推理秀会十分精彩。这样想着好啦，结月对小叶轻声说道：“接下来，不要错过每一秒哦，这可比推理小说精彩多了。”

 

体育老师说，他从体育用品室回来后发现涩谷老师不见了。结月和小叶一致认为，这种没有事先和对方约好，只是觉得陪她回家会让她比较安全的行为，和尾随没有什么区别。

 

她们俩的窃窃私语落到体育老师耳中，他立刻着急起来：“不是，我是为涩谷老师着想的人！我、我这是默默护送，是惜花之情——”

 

在这方面自以为是的男性，果然很难做到真正理解女性——结月握住了小叶想打人的手，这个人和吉川、大井那样的人的区别就在于没有进门而已。她正准备反唇相讥，安室已经开口说道：“你曾向涩谷老师表白，但是被拒绝了。”

 

他是听别的老师说的，为了调查她被跟踪的事情，他曾来学校问过。所以他早就特别注意过这个体育老师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哦，原来如此”的神情。

 

因爱生恨，这是杀人动机啊。

 

“不愧是专业的侦探。”小叶对结月感叹道。

 

结月点了点头，她相信只要他打探，就没有打探不出来的事情。这些年来他恐怕也一直知道她的情况……她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事实上，他恐怕是故意对她很多事装作不知道，想要留到之后亲口去听她说罢了，这是一份念想。

 

当然，包括她之前出于各种原因造谣他早就死了的传言。

 

 

由于体育老师是知道卷子不能拿回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他飞速上升的嫌疑有所下降。至于两位家长——女家长的孩子喜欢涩谷老师，她对此相当介怀。

 

结月为了写小说，观察过世间百态，她知道很多小孩子都会喜欢更成熟的大人，这是一种慕强心态，也是孺慕的心理。她记得有个调查结果说，日本很多男生的初恋都是幼儿园老师或者小学老师，这种现象还蛮正常的。

 

不信问问柯南呢。

 

咦，这么说来，在遇到她之前，透君有没有孺慕的年长女性呢？她有点好奇。

 

只是这位女家长是坐出租车过来的，她的车为了帮前夫还债卖掉了，虽然驾照一直有在更新，但嫌疑也有所下降。

 

听了她的遭遇，结月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丈夫迷恋上了其他女人，她已经离婚了居然还要帮忙还债。婚姻这种事情，选错了人真的不如一直单身，难怪这位女士对于儿子的事情会草木皆兵，格外在意。

 

但是话说回来，因为妻子不再年轻而喜欢更年轻的女人，这是大部分男人出轨时非常统一的说词啊，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变老的样子，真是无语。

 

虽然结月并不畏惧年龄的增长，也对她未来的先生充满信任，但是——

 

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安室。

 

片刻之后，她的手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真担心你会不喜欢老去的我啊。」

 

哎呀。

 

年上的恋人说出这种话，角色调换，未免过于可爱。

 

询问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位嫌疑人那里，对方声称他的车被偷了。

 

“体育老师的车坏了，女家长的车卖了，这位男家长的车被偷了，巧合过头了吧。”小叶小声地同她议论道，“这个人刚才还想抽烟，又说‘杀人嫌疑’什么的简直是默认断定夏子已经死了，好讨厌。”

 

而且他看起来就很凶。

 

“这不能看长相来断定吧。”结月无奈道，虽然她很赞同小叶其他方面的猜测。

 

安室神情严肃地听着每个嫌疑人的回答，只是在男家长说到批改试卷的时候，结月隐约感觉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因为他的气场有所变化，不再像之前那么严峻了。

 

难道试卷有问题吗？

 

高木警官提供了试卷的照片，朱蒂说这和涩谷老师说的是一样的，日本和美国的批改方式不同，日本人会额外去画小红花。结月看了看照片上的小红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些卷子都是涩谷老师一个人批改的吗？

 

“我怎么觉得前面的画法和后面的画法有点不一样？”结月轻声问小叶，小叶的日常工作就是画画，在这方面，对方应该会比她更加敏感。

 

“对，旋涡的方向有所不同。”小叶低声道，“而且同样的的一道题，答案也似乎一样的，但一个画了圆圈，一个是对号。”

 

每个人的行为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细节很容易暴露出问题。结月恍然地看向安室，看来他刚才就想到了能够从试卷上发现端倪了——见安室在打量好像没发现试卷有什么问题的朱蒂，她拉着小叶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以免战火弥漫到她俩身上。

 

果然，安室突然笑了笑：“只有这些吗？”

 

见朱蒂诧异地看过来，安室重复道：“只有这点发现吗，FBI？”

 

“你什么意思？”朱蒂皱眉道。

 

“你从照片中也只能看出这点信息吗？”安室透又问卡迈尔。

 

卡迈尔认真地拿着照片看了看：“只能看出来分数批改没有错误……”

 

他说话的声音旋即被安室的笑声盖了过去，因为对方好像是听到了很可笑的内容。

 

“不出所料，果然只有少数人看出来了。”安室笑道。

 

迎着众人惊讶的询问，他低头看向表情严肃的柯南，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好像是抓住了这孩子的什么小尾巴似的。

 

“没错吧……江户川柯南君？”

 

开始了开始了，抓到机会就开始相互试探了，结月对此并不意外。顺便她觉得透君刚才看柯南的神情有点吓人，还好小叶没注意到，不然可能会对她男朋友产生什么奇怪的印象，比如喜欢吓唬小孩什么的。

 

“咦，你在说什么呢？”柯南一脸无辜地说道，“照片上的问题吗？我感觉结月姐姐和她的朋友好像也注意到了呢。”

 

结月：？

 

突然被点名，她面露差异。

 

好你个柯南，逃避试探的方法居然是拖她下水——

 

“松田小姐确实也注意到了，但是在看过照片后，死盯着那个凶手的可只有你啊。”安室说道，他心中对于柯南故意提及结月的举措略有不满，因此立刻说出了一针见血的话，让柯南一时间无法继续装乖。

 

这话引得两位警官十分惊讶：“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的，大体是知道了。”安室看向那三位嫌疑人，他的语气还是一如往日的温和，只是在看向了两位探员，他话锋一转，有种在压抑着自己笑意的感觉。

 

好像是觉得什么很可笑一样。

 

“不过，有个疑问总算是解开了。”他说。

 

结月直觉，他接下来怕是要说些什么嘲讽的话。嗯、说起来，其实她身边有不少人都对这些外国人也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美国人，这其中有一些历史遗留原因，也有一些现代各方面的因素。

 

不过她的安室先生，显然是夹带一些私人恩怨。

 

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一样，安室说道：“我一直感到很不解，要调查跟踪狂，涩谷老师何必麻烦我这个侦探呢，明明有个好友就是FBI。”

 

他的笑容有几分狡黠。虽然结月猜测大约是他主动将名片给了涩谷夏子，但这确实不妨碍他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涩谷老师的确只求助了他。

 

“你什么意思，是说指望不上我们吗？”朱蒂怒道。

 

旁边的卡迈尔急忙说道：“她是不好开口吧，我们来日本毕竟只是旅行。”

 

稍微有点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

 

“是这样啊，旅行吗？”面对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卡迈尔，安室毫无惧色，他耸了耸肩膀，开口提议道：“就算是免签，滞留期也没几天了吧。”

 

“要是已经玩够了，那就请尽早离开。”

 

结月感觉，对于安室而言，这就已经算是十分不客气的态度了，好在他的表情看来还算正常。但她没想到的事，对方忽然敛去了笑意，神情冷淡，语气里更是不见半分温和。

 

“离开我的日本——”他说。

 

气氛又再次陷入了僵硬。

 

明晃晃的逐客令，FBI们神情难堪，偏偏他们在这一案里的表现确实不怎么尽如人意，实在是缺乏说服力。

 

结月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目光却温柔了很多。

 

别人可能会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如同他此前的敌意一样。但是她知道，他一直在做着默默守护这个国家的举动，为此失去、放弃，他完全有资格说出这种听起来颇为失礼的话。

 

咦，柯南突然跑到了透君旁边——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因为她又听到这孩子提到了“零”。

 

做什么，上次医院的事没完没了是吧？

 

虽然他后面应该还是用了敬语，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这么叫的时候，柯南被她瞪了一眼有点心有余悸，还是因为周围人太多，他很快就更换回了之前的称呼，然后拉着安室的手跑到了窗台那里说悄悄话。

 

……神神秘秘的。

 

结月撇了撇嘴，虽然她听不到，不过也能隐约猜出一二。大约是柯南感觉到了透君和FBI之间明显的矛盾，想要进行调和吧。

 

她眯了眯眼睛，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凭借上次在医院的那一丁点线索，进而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样的敏锐程度，出现在一个小学生身上，好像已经难以用天才去解释了，有种身体里住着更成熟的灵魂的感觉。

 

柯南估计觉得公安和FBI没什么不好合作的，但他毕竟不是当事人，不清楚内情。结月看了过去，看到夕阳温柔地照在两个人身上，橘色的光落下来在她所在意的人的浅金色的头发上，更添几分神秘感。

 

奇怪的组合。

 

如果说柯南知道安室的双重身份了，所以想要悄悄确认一下，可是他难道也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吗？要是她是安室透，应该会先在自己心底承认一下自己之前的失策，坦言说他小时候真的有“Zero”这个外号。

 

然后，应该会否认这个外号和“零”这个不公开存在的、维护日本安全秩序而存在的组织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那是公安警察的俗称。

 

最后——如果是她，她会吓一吓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小鬼，告诉他一切都只是误会，“我就是个十足十的大恶人，你小子想多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用这种恶趣味的方法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看到安室小幅度地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无奈。

 

现在后悔了吧？结月同样有些无奈地想。

 

果然此前不应该在那孩子面前透露出自己的外号的，还要更警惕才对啊，零君。

 

她悄悄地挪了挪位置，方便从自己的角度去窥探那两个人的表情。果不其然，她注意到安室的神情变得很可怕，令人恐惧。嗯……很像是在上一个公寓中，她说错话时，他所流露出的危险的气息。

 

大约是属于那个组织的存在吧。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俩的想法倒是十分一致。

 

柯南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看起来是真被吓到了。结月并没有对他抱以同情，因为确实是柯南的好奇心过重，被吓一吓什么的已经是很委婉的告诫方式了，而且不能怪安室有所隐瞒，明明柯南也隐藏了许多事情。

 

……虽然柯南看起来又陷入了沉思，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被吓到了，但没有完全被吓到。

 

应该是在想，怎么可能是误会呢？毕竟安室先生在此前冒着危险损坏了自己的汽车去他，也在甜品事件里也救了孩子们。他明明拥有瞬间看穿事件真相的洞察力，却还要拜毛利小五郎为师，还有他听到零这个词时的反应，以及他对FBI探员们放话时的那种信念。

 

这些不可能是巧，因此平心而论，柯南的思路是对的。

 

但是——嗯？等等，柯南的目光好像转到她这里了。

 

好吧，她猜这孩子怀疑的理由可能又加了一条：与已经殉职了的警官的妹妹交情匪浅，似是故人。

 

“该开始解谜了。”安室走回了办公室。他先将结月此前注意到的细节解释了出来，也就是日本和美国对于正确答案与错误答案的标识是不同的这一点。凶手批改试卷可能是为了掩饰血迹，没想到会因此暴露。

 

顺便还嫌弃了一下朱蒂不认真听揪出凶手的过程。

 

随后，安室将问题抛给了柯南。

 

柯南从漩涡的顺、逆时针方向推断出了凶手惯用左手，从而断定用左手点烟的神立先生（男家长）正是凶手。而安室则是笑了笑，有条不紊地列举出了涩谷老师批改的试卷科目的证据，自信地说道：“要狡辩的话请随便。”

 

完全没办法狡辩啊！

 

“太厉害了。”小叶叹为观止，“果然看现场要比看小说还精彩啊。”

 

难道结月时不时地就能看到这样精彩的推理秀吗？

 

结月：……

 

啊、不对，等等！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和小叶一直待到了推理秀结束吗？她不是因为对两位侦探十分放心，打算早早地拉着小叶离开吗？

 

绝对是小叶想知道真凶是谁才会如此，一定是这样。

 

嗯嗯，不是她想看透君推理，想要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才耽误了时间。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盖住了云形。只是众人心中积云却未散去，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处处是暗潮汹涌。因为在凶手交代了犯罪的经过后，他们忽然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涩谷老师病情恶化，情况十分危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