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一人之下/亮燕】且以深情共白首

*CP贾正亮x风莎燕

*tag实在太冷了……

*剧情都是私设

 

 

风莎燕倚着越野车看着天下会的人安营扎帐，看着白龙堆的雅丹地貌在夕阳的照射下晒的红彤彤的，脑海里就不由的闪过一个红发青年的模样。

 

她撇了撇嘴，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到这傻小子了，大约是这残阳照在地表上颜色实在有够华美瑰丽，和在大都市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让她想到了某个第不知道多少次邀请她去陕西贾家村见家长的贾同学。

 

这事天知地知，只有她和贾正亮知道。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发生点什么事都要告诉家长的吧……好像也不一定，想到贾正亮那跟他老妈打电话的样子，风莎燕觉得有点头疼。

 

但愿贾正亮还知道什么叫丢人，因为她留下的五百块钱的交代，没把这事说出去。反正她自己是藏的好好的，半点没让老爹和弟弟妹妹们发现端倪。

 

之前比赛的时候贾正亮还在跟他妈妈打电话，让她瞧着很不耐烦。虽然大家基本上都是来陪跑张楚岚的，但是她的实力摆在那里，对手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不过后来比赛结束后，有好友向着风莎燕，吐槽几句贾正亮这人怎么这么妈宝的时候，风莎燕倒是说了句公道话：“他只是怕伯母担心而已，算不上妈宝，就是比较孝顺。”

 

从不把在外面吃的苦告诉家里，贾正亮估计小时候被打哭了回家也会笑的傻呵呵的吧，看他在电话里熟练地跟伯母吹牛逼的样子，风莎燕觉得他一定是惯犯，对就是这样，她风大小姐不接受一切反驳。

 

好友闻言一怔，目光怀疑地看她：“当时比赛的时候我能理解，你在电话里叫人家妈妈伯母就罢了，私底下还这样……”

 

风莎燕也是一怔，她斜了好友一眼，觉得有些好笑：“我跟他？不过是我懂礼貌罢了，我俩要是有点什么，他不就成了凤凰男了吗？”

 

而且这人要回家和村长女儿相亲，她堂堂天地会大小姐，才不要和村里的黄毛丫头抢男人，那么多青年才俊呢，至于贾正亮……哦对不起，没兴趣。

 

真的没兴趣。

 

行吧，他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的“舍不得”……说的还有点让人心软。

 

风莎燕哼了一声，觉得贾正亮这人真的是婆婆妈妈，虽然不让她的话她大概会很难获胜，但是谁需要这家伙怜香惜玉了，活该回去被唠叨。

 

“这么说的话，当时他用你爸的电话给他妈妈打的电话，换句话说，你俩这家长之间都已经拿到对方联系方式了？”好友吃惊道。

 

风莎燕面无表情看她：“那又怎么样。”

 

贾正亮敢回拨过来一个，她就打肿他的脸：）

 

罗天大醮之后他俩私底下倒是见过几次。讲道理，风莎燕觉得睡了就睡了，大家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拍即合，事后一拍两散也没什么，结果现在男方要求负责，当然也可能是被负责，这让她对此事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下次出门的时候该多带点现金，五百块可能太少了，毕竟那是个还莫名有种反差萌的纯情小青年。

 

见面的理由也很简单，不是私事，是公事。

 

她老爹爱才，虽说经历了贾正亮那不靠谱的哥哥一事后选人谨慎了不少，不过她瞅着老爹对贾正亮倒是很满意，说贾家这小子比他哥哥是好很多，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既生瑜，何生亮”。

 

风莎燕面无表情地看她老爹，上次建议她和张楚岚交往，这次是要换人吗？

 

她摸着下巴想，自从风星潼上次被王家的王并给打了以后，总觉得老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风家私底下有一些事情也好像在迎合王家，只觉告诉她这一切没那么简单，估计是要学勾践卧薪尝胆……反正只要不让她跟王并有什么关系就行。

 

不然她非得打王并一顿给老弟出气。

 

张灵玉把王并打败，王并被送到医院之后，贾正亮正喝酒喝的脸有点红，不过他比较黑，红了也就那样吧，这家伙还问了她一句：“这事就这样算了？我们不做点什么？”

 

“我们已经过了拿麻袋把人蒙起来揍一顿的年龄了吧？”天地会集团的大小姐平时除了异人世界的事，普通人的世界里也少不得应酬，所以风莎燕的酒量不错。同样的分量在她这里，只是让她微微有了几分醉意，觉得面前这人颇为好笑：“我看你义愤填膺的，星潼倒像你弟弟了。”

 

“切，要不是因为你，饿才不……”贾正亮看她，喝多了那方言和普通话是来回的换，“我就是觉得你什么都听你老爹的跟我也没区别。是，这事你父亲看起来是有别的打算，所以你不能轻举妄动，他让你不和冯宝宝比赛，你同样也就不比了……我看着都替你憋屈。”

 

风莎燕沉默，想和冯宝宝比赛这件事，正如贾正亮所说，其实没有错。她和贾正亮那么拼死拼活的打了一场，除却双方都意识到对方实力不俗，棋逢对手自然正儿八经了起来以外，还有个原因就是都想和冯宝宝打，她是因为过去的事，他则是为了他哥。

 

所以也就这么默认了，赢了的人要把输了的人的那份也算上，去和冯宝宝比赛——所有人都以为她不过是因为一直和冯宝宝不对头，所以即使受了伤仍然执意要上场，但是个中原因她自己清楚，那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你又知道什么，还有，第二次警告你——不准议论我老爹。”风莎燕冲他挥挥拳头，正大光明地威胁他。

 

“好好好，你把我拽出来陪你，我替你说话你还说我，我闭嘴了，我不说话了。”喝多了的人颇为委屈，酒瓶被他挪到一边去了，胳膊压在桌上，脸趴到胳膊上，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二五八万的可以cos不良少年的大男生此刻看起来乖顺了不少，这无辜的表情让风莎燕看了都觉得她好像说了很过分的话。

 

不是，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风莎燕想了想，这人好歹是站在她这边的，虽然脑回路好像跟她不太一样。她勉为其难地伸手摸了摸贾正亮的头：“你生气了？”

 

贾正亮不理她。

 

风莎燕觉得好玩，这人比她老弟还幼稚。

 

“哟，还跟女孩子生气啊。”风莎燕讥了他一句，在这人忍不住要还口的瞬间把他的头发揉了个一团糟，然后笑了出来：“谢谢。”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贾正亮把想怼的话给忘了，他刚才似乎想高贵矜持、冷淡疏离地说一句“风小姐你也算女孩子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拼命的姑娘”来着，现在看着面前的姑娘冲他嫣然一笑，两颊生香，唇红齿白，他呆了呆，耿直的说了一句：“我也认为你应该说句谢谢，所以我就不客气的接受了。”

 

“你可别想的太多，我就是谢你现在陪我喝酒，可不是谢你顶撞我老爹。”风莎燕说道。

 

贾正亮哦了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风小姐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平时别那么严肃嚣张嘛，看起来很想和别人打架的样子。”

 

前半句让风莎燕颇为受用，后半句让她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是吗，她怎么觉得是这人想打架呢？

 

忽然风莎燕想到了他前边说的那句“要不是因为你”，怎么，她跟这家伙已经很熟了吗，他都把星潼都当自己人了，嗯虽然星潼给他诊治过……

 

于是她想了想，问了一句：“如果当时我们俩比赛的结果是你赢了，你会带着伤和冯宝宝打吗？”酒后的人容易说真话，看贾正亮也不像有说谎能耐的人，她就是随便问一问。

 

“那是当然，千载难逢正大光明的交手机会，还要替我哥报仇呢。”贾正亮不假思索地说道。

 

风莎燕觉得她刚才就不应该忽然想起那句话，算了吧，是她想太多了。

 

结果这时候她又听见这人说的认真：“你也那么想和冯宝宝较量，我要是赢了你，那我也得把你这份算上的，受伤那算个什么……饿啥子伤么受过？？”

 

最后一句话开始吹牛逼了，风莎燕勾唇一笑，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人居然和她想的一样，也是巧了。

 

兴许是方才的酒有些醉人，比平时的醉意来的都更汹涌更快一些，她伸手勾上他的脖颈，在贾正亮有些无措的眼神里，她说道：“那我就把你的话再送给你。”

 

冯宝宝要是把他打残了，那她也是一句。

 

“舍不得。”

 

“风、风小姐你你你你……”

 

这人酒后还有结巴的毛病？算了，虽然毛病颇多，凑合着吧。风莎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明示已经足够了：“不是你之前说，我们要做点什么的吗？”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除了最后那五百块钱让她坐在飞机上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嗯，本来就够傻的，这下一定更傻了。

 

有点好感，但是还没到交往的程度，大概就是……不打不相识的一个朋友？

 

虽然她本人嘴上是说过“早知道这家伙是这样就不跟他如何”了的话，但是实际上她不怎么后悔，她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后悔有什么用，时光又不能倒流，在岁月里回首，本身就是件很傻的事情，因为你会发觉你以前做的事情特别傻，因而觉得你怎么这么傻。

 

她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从不这么做，因为她也没什么岁月可回首的。

 

对于贾正亮拿到她联系方式这件事，风莎燕并不惊讶，她觉得她那双商在线人精一样的老爹也不惊讶，可能人老了就是喜欢看小辈们活泼一点。

 

贾正亮好像挺喜欢她，但愿理由不是因为她打败了他，不然她可能觉得这孩子有受虐症。

 

万幸，不是这个理由。

 

“你哪都好我喜欢你不行吗？”贾正亮说这话的时候，风莎燕发现她居然看出来他脸红了，他是不是变白了？？

 

告个白跟赴死一样，咬牙切齿，好像她逼他似的。

 

不过会打直球的纯情男生什么的……意外的很让人有好感吧，看他未来怎么继续努力加分了，她平时也很忙的，没空把心思都拿去想恋爱的事。

 

“莎燕，我们村头的百合花都开了，特别好看！”

 

“不要，我对于去贾家村赏花没兴趣。”风莎燕说这话的时候在笑，不过她是打的字，所以没人知道她在笑。

 

“莎燕，我最近又进步了很多，下次我们再切磋的时候我可不会让你了，我一定会赢。”

 

“莎燕，我妈今天又夸你了……”

 

真的是婆婆妈妈。风莎燕这样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想把他生活里发生的鸡毛蒜皮大的事都跟她说一说，要是真在一起了，估计很粘人。

 

“这次去西边的时候，路过一下陕西吧？”风莎燕回头对正因为她莫名其妙的笑容而有些惊诧的弟弟说道。

 

风星潼眨了眨眼：“姐，你真要去？”

 

“我比不了你们能继承老爹的本事，但也总得做点什么。西边那边既然出了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我就去探探路……放心，要真出事了还有你去捞我。”风莎燕说道。

 

她想了想，决定路过陕西的时候也得给贾正亮编个理由，可不能让他知道她去干嘛了，不然这家伙非得跟过去，他可是伯母的心肝宝贝，时时刻刻惦记着的，这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了，她怎么跟伯母交代。

 

虽然她跟风星潼说的轻松，但是她自己知道，这一行必定凶险。

 

穿越无人区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她觉得这塔克拉玛干沙漠起名起的是真对，维语说是“进去出不来”……流动沙漠，风沙挂在人身上裸露的地方都觉得疼，整个人都快被烘干了，黏黏糊糊又闷热的不行，这还是秋季，夏季的话大概就是来送死。

 

何况根据她的分析，这东西藏着的地方，还有可能被人布了阵。想到这个风莎燕就觉得头疼，她这方面不是很擅长，这次虽然带了懂这方面的人，她也凭借私交邀请了张楚岚、诸葛青他们，但是到底来得不是那么及时。

 

老爹说一旦遇到危险那就撤，让她别太往里面走。

 

风莎燕看看信号微弱的手机，跟贾正亮说了句：“这几天很忙，可能回复的不是很及时，不用担心我。”

 

“哦，那你办完事还路过陕西吗，陕西省花百合了解一下。”贾正亮问她。

 

风莎燕含糊地说了句“可能吧”，她可不想说一句“等我回来”或者贾正亮说一句“等她回来”，这是妥妥的立Flag诶。

 

她学着别人在那墓前放了水瓶，祭奠了一下没有找到水而逝去的先辈，只觉得这黄沙漫天里全是杀机——她要是会拘灵遣将，请出个地质学家之类的就好了。

 

风星潼被她留在了有人住的镇子上，那里是这边所剩无几的现代化的区域。

 

于是就这么又过了一星期。

 

这一星期风莎燕过的很不好，沙漠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且不说她已经被晒的跟贾正亮一样黑了吧，关键是走到后面，没有信号了……更让她感到雪上加霜的是，原路返回都在鬼打墙找不到地方，就算她能空间穿梭，却也被流沙里不知道藏着的什么玩意伤到了腿，裹上了一层纱布。

 

恐慌的气氛是会蔓延的，蔓延下去的结果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有的人会不听指挥，哪怕大家都是异人。不听指挥的结果更是简单粗暴——变成尸体。

 

已经折了好几个人了，风莎燕咬咬唇，一方面白天继续坚持寻找出口，提防着沙尘暴，另一方面就是暗自祈祷她拜托的那几位以及弟弟的救援赶紧过来，顺着他们之前留下的旗子（假如还没被吹跑）来找到她。

 

惨了，还是不小心立了Flag，风莎燕抹去唇边的血，看着面前不知道怎么就放出来的邪物，她被护在里面，觉得都怪贾正亮喊她去看百合花。

 

旧伤未愈添新伤，沙漠医疗条件真的不指望，东西拿不着她快把命折腾进去了，果然跟着爸妈的经验走是有好处的，这次是她冒失了……

 

然而主心骨如果退缩，他们这一行就得彻底埋在沙漠里了，所以她没有退缩。

 

迟疑的瞬间腰间又是一痛，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人，爪子竟然比飞刀还尖锐，直接划破了衣服见了血。没有退缩的结果就是七七八八的她身上又多了不少伤口，一会可能先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倒下去。

 

完了。

 

风莎燕第一次有这样简洁的失败想法，不甘心也没办法，等不到救援了……嗯？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一行人站在不远处，而在她前面的则是冯宝宝。那边张楚岚超大声地说道：“抱歉啊风小姐我们来晚了这个鬼阵法我们解了挺长时间的！”

 

还真是张楚岚的风格，直接甩锅给两位术士。

 

风星潼那边蹦跶着叫着“姐”，风莎燕觉得心里苦，她让冯宝宝给救了，真不服气。等会，老弟身边那个冲过来的红毛是谁？？？

 

“其实我刚才就想冲过来的，但是没有冯宝宝快。”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也不是责备，贾正亮耿耿于怀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这让风莎燕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她就晕了。

 

……为什么这时候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真丢人，这是她晕过去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不过昏的还挺安心的，至少那几个人能护住其他人，也能收的了这玩意。

 

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其他人不知道在哪，贾正亮趴在床边守着她，一个大个子趴在那里又是委委屈屈的样，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

 

风莎燕伸手戳戳他的脸：“喂。”

 

“啊？”贾正亮惊醒，一脸欣喜：“太好了莎燕，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跟你讲你下次不要再这么冒险了，早知道我就跟过来了……”

 

风莎燕心想，你跟过来不过也就是多一个人受伤，在这些方面你可不如人家诸葛青、人家王也有用，人家可是术士。

 

“要不是张楚岚他们路过陕西联系了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来了这里。”贾正亮解释了他出现的理由，“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快吓死了，我要是晚来几秒钟我就见不到你了。”

 

“你是瓜皮吗？？这种事你不跟我说，我还等着你会去看花，看个二锤子，你真是个骗子。”他越想越生气，还把自己气到了。

 

风莎燕想，她骗什么了，骗感情了吗？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像是个渣男，而贾正亮像是个被渣了的小姑娘？

 

这个人设不太对。

 

于是风莎燕开口，快刀斩乱麻：“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了。” 

 

“我也不是怪你，你别生气。”贾正亮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我就是看到你到处都是伤，那血流了我一手，纱布堵都堵不住，我……”

 

心疼？风莎燕抬眼看他，结果贾正亮又说不出来。哎，都一起这样那样过了，结果说个话还说不出来，跟她欺负了他一样。

 

风莎燕叹口气，眼神却不自觉的有些软。

 

其实她也挺喜欢他的……要不考虑一下交往看看？当然见家长的事先放一放，她可不想让全村人都知道贾家傻小子找着个城市妹子当女朋友了，村长他女儿万一过来围观情敌多尴尬。

 

“下次如果再这样的话，你至少叫上我。”贾正亮重申。

 

“理由？”风莎燕问道。

 

“你自己一个人去冒这样的危险，我……”贾正亮别开头，“舍不得。”

 

还是那句“舍不得”，从最初她将切磋转向生死搏命的时候开始，两个人都存了这样的想法，可能是碍于规则，但也有惺惺相惜的成分，她舍不得把他弄死，他倒是舍不得她伤太重。

 

现在干脆是舍不得让她受伤，舍不得她去冒险了。

 

“原来你对我这么深情。”风莎燕沉吟道。

 

“我这只是，一种对朋友的负责态度……”贾正亮给自己辩解，顺手给她削了个苹果。

 

“那这次就不给你钱了。”风莎燕莞尔一笑，“你对我这么深情款款，我也不能太无动于衷。”

 

她知道外面好像有人已经到了然后在病房外面听起了墙角，不过无所谓。

 

风莎燕咬了一口苹果，还挺甜的，于是她开口说道。

 

“试着交往一下吧。”

 

只不过她自己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变故的话，这个交往，绝对不是“交往一下”。大概早就在当初那一场比赛之后，她坐到躺着的他身边的那瞬间，就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糟糕，看上傻小子了。

 

傻笑又脸红的样子是真的可爱。

 

算了，亲他一下吧。

 

过去也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或者怎么样，但是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了，真女侠从来不回头看过去的事，至于当下，也许交往着的时候就一起去雪地里看个雪，不小心就雪花落满发顶了呢？

 

嗯……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白首。

 

是这样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