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名柯/安室透BG】独一无二 25

*旧文修订中，本章有删改，新增2.7k

第25话·蓝铃

 

一夜清梦。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案件过于耗费体力，又或许是因为昨晚哭了一场，疲惫的身体急需修整，导致结月晚上意外的睡得很好，早上醒来之后精神十足。反观夏希却是像是熬了大半宿一样，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困得只打哈欠。

 

用过早饭之后，浅羽叶在松田家门口打来了电话，说是来替结月带孩子。

 

“……把我讲得好像小朋友一样。”夏希嘟囔道。

 

“不能喝酒当然就是小朋友啦，不过你怎么回事，昨天没睡好？”发现她脸色不好，小叶关心地问道。

 

“啊，这个我们等会再说。”夏希连忙说道，“对了，结月姐是要在长野县多待几天的吧？那我今晚自己坐车回东京就好，明天还要上学呢。”

 

“倒不用你自己去，我正好要去东京谈工作，今晚我陪你回去，不过我还没定酒店。”小叶说道，她看了一眼本来没打算在长野多待几天的结月，开玩笑道：“我可不像某个人，重色轻友。”

 

“咦，那你也得有色可重呀。”结月面不改色地说道。

 

然后她就在汽车尾气中连连咳嗽了起来，因为小叶发动汽车带着夏希扬长而去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小叶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上的夏希，因为她察觉到了夏希刚才似乎欲言又止。

 

于是夏希就将昨晚自己听到的对话简单地说了说：“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三年前我和结月姐刚认识的时候，当时松田警官刚刚牺牲，结月姐的状态非常不好……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会感到非常难过。”

 

“阵平哥真的太可惜了……”小叶也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想去东京陪结月，她还不让我去，说她没事什么的，但她怎么可能没事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简直胜过亲兄妹。”

 

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说起来，今年年初的时候，那个犯人被抓到了，对于结月而言，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小叶说道，“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会喝多了吗？因为我真的太开心了。”

 

“诶，是因为被洗除了嫌疑吗？”夏希问道。

 

小叶摇了摇头，不只是如此。主要是因为当年松田阵平的离开让结月从此不再去依赖别人，就连心里的烦恼和苦闷都不去和朋友说了——“上次我在东京见到结月的时候，她的周遭还笼罩着一种淡淡的消极的气息，明明她还很年轻，却看着有些忧郁。”她说，“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完全消失了，我好像又见到了十八岁时的结月。”

 

夏希抿了抿唇，结月姐的十八岁吗，那时候她们还没有认识，真好啊，她也想要见见那个时候的结月姐。“不过，到底有一些不一样了吧。”她忍不住说道。

 

“是啊。”小叶回答道，“不过，事情总归是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我想，安室先生就是那个能够带着结月去沐浴阳光的人吧。”

 

汽车向耀眼的日光和宽阔的大道驶去。

 

至于另一边，结月认为小叶故意甩她一脸汽车尾气，绝对是因为羡慕她。倒是松田静子来院子里给花盆浇水，瞧见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由得开口询问道：“结月，你是要去约会？哦……玄关那里还放了行李，要在外面过夜吗？”

 

什、什么，约会？过夜？

 

突然被长辈点出这种事情，结月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绯红，她劈手夺过母亲手里的洒水壶，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妈妈——这点小事就交给我来做吧，您回房间休息就好！”

 

“诶，不要岔开话题。”静子笑道，“我们认识那孩子吗？”

 

“嗯……”结月思考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说道：“总之请放心，他可是哥哥认证的靠谱人士。”

 

她是不清楚警方那边到底怎么处理的“降谷零”的相关信息，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假装这个身份已经死去了，那还是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妈妈见过哥哥的合影，零君的长相又很让人印象深刻……虽然她已经把照片都收起来了，但如果妈妈询问照片上的人和安室透的关系，结月还真不好对她解释。

 

还是等到后面一切都解决的时候吧，届时大家再相见，也不算迟。

 

“阵平认可的人啊，那就好，虽然这孩子总是我行我素，但能被他认可的人，品德肯定没问题。”静子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不过，结月啊，你其实可以多回几次长野的。”

 

嗯？结月错愕地看向母亲。

 

“妈妈知道你是因为阵平的事情，怕我们触景伤情。但是啊，其实我们只希望你一切都好，在东京自己生活一定很辛苦吧？”静子温和地说道，“虽然你爸爸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平时也会经常想起你呢。而且，我们当初之所以决定收养你，除了阵平想要个妹妹以外，你爸爸当初也很盼望有个女儿……”

 

结月怔了怔，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之前逃避现实的表现似乎有些过分。在松田阵平离开后，她其实就是松田家唯一的孩子了。

 

“结月。”静子轻声唤出她的名字，“你要时刻记得，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和丈太郎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

 

“妈妈……”

 

眼睛莫名地涌上一阵酸涩，结月抿了抿唇，忍住了落下的眼泪：“真是的，你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煽情啊。”

 

“哎呀，是我的问题，居然惹我们家的小公主难过了。”静子笑道，“等会你要去看阵平吧？要是让他瞧见了，肯定也会说我。”

 

“……怎么可能啦，哥哥只说我，就说不过来了。”结月低声说道，将洒水壶还给了母亲。

 

等到结月将行李从玄关处拿出来，关上门之后，抬头就看到院子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安室做出了一个骑士的邀请动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公主殿下，这边请，您的南瓜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早在几分钟之前，他就已经停好了车，只是因为听到了院子里的谈话，这才没有贸然出现，假装自己刚到而已。

 

“我们得先去做个笔录。”安室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她上车，结月无意间瞄了一眼，看到后座上已经放好了两束用来拜祭的白菊，原来他已经去过花店了。

 

总是把事情准备的那么妥当啊，连她的那份都准备了。

 

“其实我也订了一束花，我们等会做完笔录去花店拿吧。”结月收回目光说道，“你要猜猜是什么花吗？”

 

回到驾驶座上的安室不由得沉思了几秒钟，既然她特意让他去猜，那么恐怕不是寻常用来拜祭的白菊或者百合之类的鲜花。是会和花语有关吗？还是说……

 

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蓝铃花？”

 

“是哦。”结月点了点头，“妖精的铃铛。”

 

状似挂在门口，有人来拜访时就会响起的铃铛之花，是八月四日的生辰花，这一天也是松田阵平的生日——“你是靠这个推理出来的吗？”她好奇地问道。

 

在发动汽车之前，安室伸出手，在帮她系安全带时，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让我确定是它的一个线索。”

 

结合昨晚的对话，他能够感觉到，结月心底其实一直对松田抱有歉意，所以他最先搜索的是代表着歉意的花，然后才搜索了松田的生日。

 

蓝铃花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在欧洲的一些国家，如果女孩子和自己的亲友发生了矛盾，不好意思开口道歉，可以带一束蓝铃花过去拜访，用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除此之外，这也是结月在大学时出版的第一篇作品的名字。

 

那个故事原本的名字是《众星捧月》，是结月在高中时写的。但是因为它出版的太迟，彼时兄长已经辞世半年有余，所以她将这个故事更名为了《蓝铃花》。

 

「月亮会对离开自己的星子感到抱歉吗？我不知道。但我每次回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时，都会忍不住想，如果早知道我们的羁绊是有期限的，我一定会做一个更好的妹妹。因为如果没有去你去捧我，我并不能成为“众星捧月”的月。」——《蓝铃花》后记

 

汽车被发动的时候，安室打开了音乐电台。

 

听到熟悉的音乐，结月眨了眨眼睛，然后她就听到他说：“如果你需要，我想，月亮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卫星。”

 

不久之后，两个人抵达了长野县的警局。

 

“松田小姐。”上原由衣对结月笑道，“你来得好早，。”

 

“上原警官，早上好。”结月同她问好，“对了，我可是听小叶说过了，请问大和警部是哪位啊？”她十分好奇地问道。

 

“哦，就是那位，看起来有点凶凶的，但是实际上人很好呢。”上原由衣指了指远处的两个人。凭借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结月立刻就认出了哪位是大和警部，果然，一看就非常有男子气概，和上原警官非常般配。

 

不过，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感觉旁边的那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请问，大和警部旁边的那位是？”安室透忽然开口问道。

 

“他呀？”上原由衣说道，“那是和小敢很早就认识了的，既是好友又是对手的诸伏警部哦，全名是诸伏高明。”

 

……诸伏？！

 

结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此时这位警部正好偏过头来，不知道是因为和大和敢助聊了什么，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到他的侧脸，就算再迟钝，只要此前见过诸伏景光，现在绝对能够得出结论——难怪她之前看着对方的背影的时候会觉得眼熟。

 

好像啊，这位警部和景光哥哥笑起来的时候真的非常相似，像是亲兄弟一样。

 

“结月，走吧，我们去做笔录。”身侧的青年提醒她道。

 

结月回过神来，见安室对她点了点头，她顿时心中了然。看来她猜的没错，安室先生是知情的，这位诸伏警部，应该真的就是景光哥哥的亲人。

 

笔录是由上原由衣负责的，做完笔录之后，两人同她辞别，一起走向停车场。

 

见四周无人，结月这才问道：“那位诸伏警部，他知不知道景光哥哥……”

 

“景光因为任务的原因，很少和亲人有所联系。他是景光的哥哥，也是景光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当年诸伏夫妇去世后，他们分别被东京和长野县的亲人收养了。”安室解释道，他之前有拜托班长把景光遗物转交给这位警部，但后来才知道班长在不久之后就去世了，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有没有被寄给景光的兄长。

 

听起来，也许那件东西还留在伊达哥哥的储物柜里。

 

“后面我找个机会去问问吧。”结月说道，就借口说帮忙整理东西寄给伊达航的父母什么的，佐藤警官知道她认识伊达航。

 

虽然显然不是和诸伏警部叙旧的机会，但是以后一定有机会相认——她挽住安室透的手臂，岔开了话题：“我们现在去花店拿蓝铃花，然后去墓园看望哥哥吧。”

 

“你的亲生父母也在那座墓园吗？”安室问道。

 

“啊，是的……”说到这里，结月微微恍然，旋即又感到懊恼：“难怪你准备了两束花。”时隔多年，对于亲生父母的印象早已逐渐模糊，竟是她忘记买另一束花了。

 

至于后面留在长野县的几天，大概就是温泉、美食之类的吧，可惜现在不是滑雪的好季节，以后有机会再来滑雪吧。

 

不过，就算再普通的行程，她也相信安室都会准备的别出心裁。

 

其实重要的也不是去哪里玩，做什么事，而是和什么人一起。

 

这次来长野的决定虽然匆忙，但安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作为组织里位置比较高的成员，他目前又在和贝尔摩德一起做一个重要的任务，因而最基本的自由还是有所保障的——而且他这次出行还专程换了一辆车，沿途也排除了被跟踪的可能，无需担心此次出行会被跟踪。

 

抵达墓园之后，结月凭借记忆领着安室向前走，然后在一处写着“天井家之墓”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这个就是了，我原本的名字是‘天井结月’。”

 

“天井？”安室复述了一遍，说道：“Ama-i，很适合你。”

 

“你这是夸我‘甜’，还是说我幼稚啊。”结月弯了弯嘴角，说道。

 

因为“天井”的发音和“甜”的是一样的， 不过“甘い”这个词还有指人“幼稚”“你也太天真了吧”的意思，所以她才这么说。

 

“你如果不幼稚，也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了。”安室将白菊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向墓碑认认真真地鞠了个躬：“初次见面，我是降谷，是结月的男朋友。”

 

墓碑上没有放照片，结月在来的路上就从手机里找出了她以前拍摄过的父母的合影给他看，两人眉眼间看起来和结月有几分相似，能够看出来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因为种种原因，他现在还无法直接和她的养父养母见面，但却阴差阳错地得以来此拜见她的亲生父母。

 

“我想，我应该感谢你们将这么好的她带到我身边，只是我认识结月的契机却是因为你们的去世，假如可以的话，我还是更希望可以由你们陪伴着她。”说这话的时候，安室回头看向结月，眼神里满是温柔。

 

“哪怕我和她因此从未认识。”

 

结月有些错愕：“零君……”

 

“虽然如果真的如此，感觉人生中会少了许多美好。不过从未得到也就无惧失去，大概不会觉得太遗憾。”他说。

 

自从从结月那里得知，原来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就见过，安室其实一直都有感到后怕，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凶险了，如果他没有恰好在公园里，可能他未来也不会认识结月，因为她那个适合就已经有了轻生的想法。

 

“后来因为松田，结月认识了我们……”安室叹了口气，“只是这些年她又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想我难辞其咎，或许从来没认识过会比较好。”

 

“……请千万别这么说，我正是因为认识你，才活下去了啊。”结月眨着眼睛看他，眼眶控制不住地变得湿润。

 

“结月，你听我说完。”安室透伸出手，帮她轻轻地擦拭掉垂落的泪珠：“其实我的人生细究起来，也充满了许多糟糕的事情，在与你重逢之后，却感觉到了一些明亮的色彩。结月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该怎么形容呢……感觉是会发光的太阳。”

 

“叔叔、阿姨，我是想说，事情没有如果。既然在命运的安排之下，我和结月就此相识，那么，我向你们保证——”他再次面向墓碑，郑重其事地说道。

 

“她是我此生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结月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决意，还有来自命运羁绊的分量。

 

“以上是我的真心话，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得到你们的认可，所以我只好等下次，去请求松田的父母代为认可了。”安室说道，他转过身来，看向结月：“怎么还在继续哭？”

 

“这是我对你认可的泪水。”结月说道。还有，她会发光吗？她又不是手电筒，也不是天边的星星……她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子。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想，如果是这样，也许是她在因为遇到他以后，就被赋予了一种魔力吧。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安室回答她，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而且，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请正视你的优秀。”

 

松田阵平的墓碑距离天井夫妇的墓碑并不远，只是他的牺牲实在是过于惨烈，巨大的爆炸导致尸首无存，埋葬的骨灰盒里最后放着只是他生前喜欢的东西，算是一个衣冠冢。

 

“哥哥，很久没有见到你啦，你有没有想我？这次我不是自己来的哦，你看，我和谁来看你了？”结月将蓝铃花放下，轻声问道：“你在那边还好吗？”

 

“松田，好久不见。”不同于在天井夫妇那里的正式，安室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你应该和萩原、景光、班长几个人在一起吧？年初的时候，那个犯人被抓了，是班长那个可靠的后辈高木和一个小男孩解决的，不知道你和萩原有没有注意到。”

 

“爸爸妈妈有把那个报纸烧给哥哥哦。”结月说道，“月参寺那边我有去。”月参寺是萩原研二墓碑所在的地方。

 

安室点了点头，继续道：“说起来，之前我有一次梦到了你们，你们还叫我快点过来……”

 

“什么？”结月脸色微变，因为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她立刻看向墓碑：“什么嘛，哥哥你居然给零君托梦，完全都不给我托梦的吗？”

 

虽然她语气充满嗔怪和轻松，目的也只是在于打断身旁的恋人那并不吉利的叙述，但是说出这句话之后，结月自己都感到了片刻的难过。

 

莫非真的是因为她之前刻意不愿意想起曾经的回忆，哥哥感到生气，才从来没有托梦给她吗？她做过好多光怪陆离的梦，却唯独从来没有梦到松田阵平。

 

“不过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过去陪你们。”安室说道，在墓碑前放下了一罐啤酒，“因为我还有任务没做完，但不只是任务，我还有留恋的爱人。”他指了指啤酒，解释道：“等会还要开车，所以我不能喝酒，只能先敬你了。”

 

“下次再来的时候，也许哥哥就要喝我们从婚宴上带来的酒了哦。”结月说道，“记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研二哥哥、景光哥哥还有伊达哥哥哦。”她拉开啤酒罐的拉环，自己一口气喝了半罐：“哼哼，现在你可管不了我喝酒啦。”

 

虽然，她还挺想再被他管一管的。

 

以前因为年龄不够二十岁的原因，每次想要偷偷喝酒，她总会被松田阵平抓到，即便是对她有诸多纵容的其他几位兄长，也都坚决不允许她喝酒。

 

说起喝酒的事情，结月和降谷零都想起了那次的初体验——因为结月第一次喝酒还是在高中，警校生们某次放假的时刻。

 

“好孩子是不能喝酒的。”她小声嘀咕道，“但我可不是个好孩子。”在唱卡拉OK的间隙，她偷偷地以兄长的名义从前台拿了酒，然后酒量不佳的她把自己喝了个晕头转向。

 

“结月？哇，结月你喝酒了？”萩原研二吓了一跳。

 

“哦哦，是研二哥哥。”结月歪着头看他，然后笑眯眯地把他推开了，大声地说道：“我要点歌！哥哥、哥哥，帮我切歌，我要唱《secret base~你给我的所有》！”

 

“……我好像在我女朋友的歌单里听过这首歌，虽然很好听，但总觉得歌词有点悲伤，你妹妹不会失恋了吧？”伊达航皱眉道，“难道有人在学校欺负她？”

 

“说起这个，我上次有凑巧听到她打电话和朋友说，最近有人骚扰她，叫什么吉川的。”松田阵平反应了过来，“糟了，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去收拾他！”

 

“骚扰？”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唱歌正唱得开心的结月，压低了声音：“结月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讲吧？你这个哥哥当得未满有些不称职，这时候不应该主动去给妹妹摆平麻烦吗？”

 

“呃，这不是刚结束了警校里的训练所以出来庆祝的吗？前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松田阵平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吧，降谷……咦，降谷？”

 

“啊？抱歉，我有点走神。”降谷零回过神来，他一直在留意结月的情况：“不过，结月喝了酒真的不要紧吗？被你爸妈知道了，恐怕要说她啊。”

 

松田阵平叹气：“是啊，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于是降谷零提议道：“她闹腾累了，等会肯定就会睡着了，你自己再喝点酒，给衣服上洒上一些酒味……这样被骂的就是你了。”

 

“我赞成。”萩原研二点头道。

 

“不错，零的反应总是最快的。”诸伏景光笑道。

 

至于伊达航，他则是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结月喝都喝了，只能牺牲你了。”

 

松田阵平：？

 

“喂喂喂，你们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她的朋友啊！”他抗议道。

 

降谷零看着屏幕上的歌词，若有所思。结月虽然喝多了，可她唱歌的时候却实在充满了真情实感，好像这歌词就是她的真心话一样，难道十年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君と夏の终わり，将来の梦，大きな希望忘れない。”

“十年後の八月，また出会えるのを，信じて。””

 

「与你在夏末的约定，将来的梦想，远大的希望不会忘记。」

「十年后的八月，我相信我们还能再相见。」

 

当时正值八月，而彼时的双方都不知道的是，十年前的八月，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我相信，我们还能再相见。”结月轻声说道。

——这首歌正是先前两个人开车出发时，安室用音乐电台所放的歌。

TBC

*新增私设：松田阵平，生日八月四日；松田太太，名字是静子。

*歌是《未闻花名》里的歌，01年的，很早了，所以默认这个时间线里已经有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