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名柯/安室透BG】独一无二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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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话·医院

 

虽然不知道安室透到底要忙些什么，但是在结月最近收拾去长野县的行李，静候与夏希约好的日期到来的时候，她其实也不孤单。因为安室把那只名字是“哈罗”的可爱的小狗送到她这里让她照料了几天，这让她打算一直躺到签售会的计划不得不临时更改一下，毕竟养狗不同于养猫，狗狗是需要出门遛弯的。

 

「哈罗很听话吧？」

 

揉着哈罗软软的毛发，听着小狗汪汪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触感让结月莫名感觉自己简直像是养了一个小朋友。

 

瞧，家长这不是发消息询问了吗？

 

「嗯嗯，很乖。」她回复道。

 

不过因为结月很快也要去长野县，最终哈罗又被她送到了风见那里，风见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哈罗，这让结月又有一种其实她才是送孩子去学校的家长的感觉。

 

等到以后再养只猫吧，一只猫一只狗，这才是圆满的一家四口。

 

签售会的衣服自然是之前在商场时，安室替她选的一套裙子。在出版社的负责人来接她的时候，一个个都忍不住盛赞：“哇，眼光真不错，这件裙子你穿着简直太合适了，超级好看！”

 

男朋友选的，当然非常合身，毕竟他对她简直再熟悉不过嘛。

 

活动进展到一半，陪她一起坐在那里的编辑小姐好奇地问道：“感觉结月这次比上次大有进步啊，以前签一会就会觉得胳膊酸痛了，这次签了半场，都没听到你吐槽……是不是在健身房遇到了什么帅哥，让你在健身方面颇有动力？”

 

嗯……这可能和她在定期健身之余还要每天出门遛狗有关。

 

破案了，原来这就是一举两得啊。

 

结月刚想笑着回答问题，突然有些诧异，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心中有些怀疑。

 

……刚才，是谁在看她？

 

看着排队的人群里明显增加的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结月不由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微微恍然。临近中午，难怪多了那么多学生，看来是附近的中学放学了。等着把一波学生们的书签完就可以结束了，然后她去和夏希吃饭，下午还要去医院呢。

 

“喵喵ちゃん，你好！你这本书超级甜，特别可爱……上一本让我们班的同学看的时候都在哭，但是这本书我们看的时候都一直在笑呢！”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非常雀跃地递给她一本书，请她帮忙签名：“非常感谢您带来这么好的作品。”

 

啊，被高中生用“ちゃん”进行称呼总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起来。想到这里，结月不禁对她笑了笑：“谢谢你的喜欢，请问你想要签什么？”

 

她看了一眼女孩旁边将双手枕在脑后的男生，表情这么不情愿的，看来是陪女朋友过来的吧。真是一对颜值超高的中学生情侣，感觉非常登对呢，有点让人羡慕。

 

“就签To‘青子’吧！”少女笑道，她手里还有结月出版的上一本书：“麻烦您给这一本签To‘快斗’！”

 

好巧啊，这女孩的名字是青子，她记得夏希上次好像提到过这个称呼。但是这个名字挺大众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咦，你要把这本书送给我？这种恋爱故事我才不要看。”少年露出了一副受到惊吓、十分嫌弃的模样。这句话立刻惹得青子抗议起来：“快斗——我送你的，你就收着嘛，而且你当着人家作者小姐的面这么说，实在太过分了！”

 

“没关系啦，不是每个男孩子都需要通过爱情小说去学恋爱技巧的哦。”结月抿唇一笑。

 

虽说她知道有些男生也会看少女漫画，但爱情小说毕竟和漫画有所不同。她的读者基本上都是女孩子，恐怕除了她的安室先生会把这种只有少女才会喜欢看的小说看完，为的只是欣赏她的作品，其他男生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看——她完全可以理解。

 

听到她帮忙打的圆场，那个少年倒有点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有些歉意地笑道：“这位可爱姐姐，为了弥补我之前的过错——请务必收下这个。”

 

原来他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变出了一朵漂亮的纸玫瑰。

 

“这还差不多。”名唤青子的少女满意地笑道，“我也觉得姐姐你特别可爱！”

 

“哇，居然是个小魔术师。”结月有些惊讶，在签完这两本书之后，心情很好地收下了这朵意外的馈赠。

 

终于，在将这些匆匆赶来的中学生手里的书签完之后，签售会到此结束。只是在整理需要放到手提包里的随身物品时，结月诧异地发现，纸玫瑰的下面居然还压着一张纸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到下面的。

 

她打开一看，目光顿时有些错愕。

 

「可爱的小姐不要太走神哦，暗处可能有人再看你，小心。」

 

……这个句式，总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想起来了，是在铃木家的那辆列车上。在与女仆小姐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对自己发出了这样的提醒。只是相较于原话，这次对方去掉了“追求者”这个词，还多了“小心”的提示。

 

如果对方和上次的女仆小姐是一个人，那他应该没什么恶意，但是……结月抬头，蹙着眉四处看了看。上次是恋人在看她，那么这次呢，到底是谁？

 

是她之前签售过的读者之一也，还是之前对她和安室透有所怀疑的冲矢昴，又或者是其他人？还有，这张纸条是那个折纸玫瑰的少年送的吗？如果是他，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在提醒她呢？

 

在结月沉思的时候，夏希匆忙地拎着包跑了过来：“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来晚啦。刚才遇到了两个同学，所以多聊了一会。”

 

“结月姐，等会要请我吃什么好吃的？我下午还得赶回去上课呢。”

 

结月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夏希的校服上，她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个青子说不定真的是夏希的同学，因为她们的校服是一样的，很明显来自于同一所学校。

 

还有那个少年……没想到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了，还会变魔术。

 

在心底感慨了一番，结月带着夏希和今天负责签售会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去吃大餐了。随后，她请开了车的编辑小姐把夏希送去了学校，然后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因为那张字条的提醒，结月一边对周围的情况保持警觉，一边在心底决定，从长野回来之后她要继续去驾校学习，趁早把驾照考下来。

 

在没有固定司机在的时候，还是自己开车最方便。

 

然而在抵达杯户中央医院之后，结月却在走廊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小兰小姐，柯南……你们怎么在这里呀？”

 

“啊，原来是结月小姐。”小兰回过神，从亮着灯的手术室那里收回了担忧的目光，回答道：“我妈妈今天阑尾炎突然发作，正在做手术，所以我就从学校请假过来了。柯南是因为学校安排他们进行社会实践，提前结束了课业，所以也在这里。”

 

“诶，你母亲病了啊。”结月有些惊讶，“等到手术结束了，我来探望一下伯母吧，她住在哪个病房？”既然知道了这种事情，总要尽一份礼貌。

 

还没等小兰回答，柯南就插了句话：“结月姐姐，你又是为什么才来的医院呀？”

 

……来医院不是很正常吗？谁都有个头痛脑热吧。

 

总觉得这孩子的问话并不是关心，而是带着警惕的好奇，他似乎对于她出现在这个医院，格外的在意呢。难道这个医院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样想着，结月解释道：“哦，我之前就和这里的木户医生有预约，今天刚结束签售会，然后就过来了。”

 

此话一出，柯南和小兰都有些惊讶，因为木户医生在心理学方面非常有名，可以说是这座医院的招牌了。因此，小兰不由得担心道：“结月小姐，难道你……”

 

“放心啦，我只是过来和木户医生聊一聊而已，虽然以前确实也来拿过一些药物。但是我最近的运气很好，心态也积极了许多，说不定这会是我近期最后一次过来跟木户医生聊天。”结月笑着解释道。然后她对两人挥了挥手：“等会我再联系你们哦。”

 

柯南则是回想起了他上次在伊豆和结月的谈话，的确是这样，松田小姐有提到过她在小时候就曾经有过方面的倾向，而且她后来又经历了家庭变故，所以她来医院的理由非常合情合理。只是她最近每一次出现都是和安室先生一起的，虽然她出现在医院是有私事要处理，不一定和安室先生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作为黑衣组织一员的波本要是在随后也出现在此地，他就不得不去担心是不是之前的事情被怀疑了……

 

片刻之后，结月抵达了木户医生的办公室。

 

“之前我就听夏希说过你的近况，当时我还有点半信半疑，现在见到你才能确定，你的状态是真的很不错。”木户医生放下了手中的病历，欣慰地说道：“根据刚才的测试结果，还有我们的谈话，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态比起上次过来有了很明显的改善。”

 

“盐酸舍曲林可以完全停掉了……你的睡眠情况应该也好多了吧？”

 

“好很多啦。”结月回忆道，“之前都是去健身房，但最近搬家之后因为比较忙，还要去驾校练习，所以会在家自己做一些瑜伽，然后洗个热水澡，疲劳和温热确实都是促进睡眠的好方式。另外还会喝一杯热牛奶。”

 

上次木户医生跟她说，如果她自己的睡眠可以达到六个小时以上，就不用再依靠罗拉了，所以她最近都没有服用这个药物……可见她的情况确实得到了改善。

 

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练习瑜伽，主要是因为瑜伽可以很好的锻炼人体的柔韧性。

 

“适度进行室内运动是很好的，你考虑的很周到。”木户医生笑道，“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不过你之前不是说热牛奶对你来说连心理安慰都没有的吗？”

 

“这个啊……”结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是觉得没什么用，但是现在忽然发现它有作用了，可能真的是心理安慰吧，但至少表明我的精神状态安定了许多？”

 

那些促进睡眠的方法她自己之前当然查过，不过收效甚微。在和安室重逢之后，他不仅把方法告诉了她，还以她的名义为她订购了一个长期配送鲜牛奶的服务——在他亲自给她热了一袋牛奶后，结月觉得养成这样的习惯真的很不错。

 

“是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喝下去？”

 

……嗯，非常感谢男朋友身体力行的服务。

 

“只要保持愉快的心态，消极想法的出现频率就会逐渐减少。”木户医生欣慰地说道，“既然你一切都好，我和夏希也就放心了。至于这次去长野，夏希还要多麻烦你，另外还要拜托你替我向松田前辈问好。”

 

“您实在是客气了。”她连忙同对方道谢。

 

结月之所以会选择杯户中央医院找木户医生就诊，并且能够轻易地与木户父女熟识起来，还有一层原因在于，她的养父松田丈太郎是木户医生在高中时代同社团的前辈。虽然她早就已经选择了独立生活，不愿再给父母添麻烦，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使用了父母的人脉关系。

 

这样想着，结月叹了口气，有时候亲情方面一些遗憾，可能永远无法弥补。正如同父母看到她会想起逝去的哥哥松田阵平，而她亦是如此，所以这几年她很少回长野县。

 

或许不相见，就不会过多的怀念。

 

“不要太苛责你自己，你的父母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何谈所谓的‘谅解’？”木户医生开导她，然后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个病人的预约，没办法开车送你们。只能委屈你们打车去车站了。”

 

结月也同他再次道谢，她也看了一眼时间，虽然快放学了，不过学校还有社团活动，所以她还可以去找个地方一边消磨时光，一边等待夏希。于是她先给小兰打了个电话，得知妃英理律师的手术已经顺利结束了，因此结月去医院旁边的商店买了个果篮，这才过来探望。

 

只是她还没同她们闲谈几句，毛利小五郎就匆匆地赶来了：“英理！你没事吧？”

 

这让结月有些诧异，连她一个外人都能够及时过来看望，身为丈夫的毛利侦探居然比她来得还要晚？然后她就得知毛利小五郎是因为贪玩小钢珠而错过了关心太太的机会，最后被妃英理给打了出去——见结月看得目瞪口呆，小兰只好无奈地解释道：“其实，我爸妈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他们以前也是青梅竹马……”

 

只不过青梅竹马也分种类，毛利夫妇属于欢喜冤家？结月在心底默默地评价了一句，决定把自己看到的故事当做写作素材，然后起身告辞。

 

是去咖啡厅等夏希呢，还是去快餐店？

 

只是还没等结月做好决定，她在推门出来的瞬间，竟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毛利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好巧，这次是真的好巧，她完全没想到安室透今天也会来同一家医院……想到这里，结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柯南，看到他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瞧把这孩子紧张的，估计他之前就在猜测是不是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有安室透的出现，好不容易因为确认了只有她来而放松了一下，结果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在毛利小五郎解释完他在这里是因为妻子住院的情况之后，结月这才微笑着问道：“安室先生，你是来探望病人的吗？”

 

“松田小姐。”安室也笑了笑，好像才看到她一样：“是的，我听说有个熟人住院，不过似乎早就不在这边了。”他同她说着话，却是弯腰看向柯南，同这孩子搭话：“听护士们说，你以前常来这里，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他叫楠田陆道。”

 

唔，居然专程问柯南，难道他是针对这孩子和那个楠田的事情才来的医院吗？那应该就没她什么事了。很好，等这两个人的对话结束之后，她再稍微寒暄两句，然后就去江古田中学附近的咖啡厅等夏希结束部活之后一起去车站好了。

 

“你说得是谁啊，我不认识。”柯南一脸天真地回答道。

 

“其实他借了我的钱，我想要回来，你真的不认识吗？”安室问道。

 

结月一直在注意两个人之间的来往，在柯南“嗯”了一声后，她感觉安室的神情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之前那种故作温和无害的笑容，而是一种仿佛确信了什么的笑容，好像胜券在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那种了然之余，她隐约还感受到了些许……取笑的意味？

 

他这到底是在跟谁过招呢？

 

“你真厉害。”安室笑着评价道。

 

这绝不是夸奖——结月如是想。然后她就看到他随机拦下了两位女士，并且询问他们是否认识他刚才提到的楠田，在听到她们询问“这个人长什么样，多大了，有没有照片”的时候，结月也忍不住看了柯南一眼，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孩子的回答有些太武断了，他居然完全没有询问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大部分人对于自己的记忆力都没有很强的自信，所以通常不会一口否定，而是会继续追问名字以外的其他信息，但柯南只听名字就能一口咬定不认识，反而暴露了他可能知情的真相。

 

“所以我才说你很厉害啊。”安室透说道。

 

“……”

 

望着柯南有些懵然的表情，虽然有种欺负小朋友的嫌疑，但结月却在心底笑出了声。

 

嗯，柯南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再怎么聪明，各方面还是难免有些不足啊，在套话这方面，完全不是安室先生的对手……就像作者在塑造人物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到角色的年龄和经历决定了自身的眼界与经验。

 

倒是毛利小五郎无意间给柯南解了围，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小鬼的话，何必当真？见过面但不知道对方名字的人多得是呢。比如有些人，只记得外号什么的。”

 

这种解释倒是合理，人际关系的确是如此，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记住每个见过的人的名字，毕竟有些人的关系根本没有达到做自我介绍的程度。而在学生时代，一些意义特别的外号的确比当事人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不过大部分的外号都不是什么好词……

 

正当她思维发散到回忆认识的人之中有没有什么让她觉得很有意思的外号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的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五（ご）、四（し）、三（さん）……”

 

嗯？是在倒计时吗？

 

等等——结月下意识地望了过去，然后瞬间脸色一变。

 

不是吧？！

 

三（さん）、二（に）、一（いち）……

 

电梯升了上来，小男孩用雀跃的语气大声喊道——“Zero（ぜろ）！”

 

零！

 

不好——她急忙看向安室透，只见安室的表情也滞住了，他用不可思议地神情回头看向了那个小孩子，微微出神。

 

尽管他很快就在毛利小五郎的询问下回过神来，但柯南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走神……

 

没办法，结月在心底叹了口气。尽管她此前提醒过了安室透，其他人提到零（れい）的时候不要走神，但是日语的“零”在用作汉字的发音时读“Rei”，但在一些计时的情况下，会使用外来的英语发音“Zero”。

 

在这种将警惕心都用在专心调查别人可疑之处，对自己的情况放松的时候，突然被人大声地叫出了自己的外号什么的……即使他答应过她会提高警惕，但这种情况简直防不胜防！

 

尤其……这是来自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结月的心底漫上些许伤感，她想，也许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与他小时候就相识了的诸伏景光。

 

曾经也有一个在这样的年纪小男孩，根据他名字里的汉字，用“Zero”这个外号来称呼他，在一起出门去玩的时候，在日常的各个瞬间……很久都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喊他了吧。

 

即使是她，在当年她也总是会选择用“零（れい）称呼他，而非男生们会喊的外号，而且她还会加上一个君（くん）的称谓，更何况现在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更不会选择用另一种“零（ぜろ）”去称呼他。

 

毕竟与他们有关的故人，都已经死去了。

 

包括他自己。

 

“没什么，我的外号也叫这个，我还以为在叫我呢。”安室透笑道，“因为‘透’字是仿若无物，所以就是‘零’……小孩子起外号的套路，大都是如此啦。”

 

结月抿了抿唇，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她总觉得零君这话好像有些失策了，他果然还是被扰乱了心神。哪怕他假称自己有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是这个名字，也好过于在这时候意外的坦率啊。看柯南这孩子的表情，可能把这件事情已经放在了心上，无意中泄露出的底牌，没准还真能让他顺藤摸瓜猜到更深层的关系。

 

不行，她得提醒一下他。

 

于是她拿出手机编辑消息，在编辑的时候，她又在思考柯南与她上次见到的冲矢昴之间的联系。假如冲矢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在景光自杀现场的那个人，那么他即使算不上朋友，但也不能说是立场对立敌人……至于柯南，结月不想相信他是“敌人”，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就算敌人丧心病狂到从小就培育孩子做自己的工具，但柯南是个很有主见的小孩，他应该不会被别人轻易操控。但是，这孩子在这场大人们的角逐之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不要在小侦探面前讲太多啊。」

 

在发送消息告诫过安室之后，结月状若无意地对众人笑了笑，与他们告别：“我等会还有事，那么几位……毛利侦探、安室先生，还有柯南，我先告辞啦，下次见。”

 

柯南诧异地看向她，似乎是没想到她真的会走——这说明他们真的没有事先约定，一起来到这里确实是个巧合，结月感叹着。

 

而安室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对结月微微颔首：“松田小姐，下次见。”

 

就在结月走出几步之时，还隐约听到安室对毛利小五郎提议说“虽然是阑尾炎也不能掉以轻心，毛利老师不去看看……”之类的提议，然而在这个时刻，有一间病房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尖叫的女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会吧？结月蹙了蹙眉，她看向已经朝着向声源方向跑过去的三位侦探的背影，又想到柯南那种好像发现了什么的表情，心底不由得闪过些许不安。

 

打定了主意，她给夏希发消息解释说医院出了点事，一时半会走不了，让她忙完部活直接拿着行李来医院，车费交给自己报销。

 

至于她自己的行李，她已经寄放在了医院旁边的商店里，等到夏希到来之后，两个人可以直接打车去车站。

 

其实说明理由后离开医院未尝不可，但是结月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不是因为能和他多待一会就是一会，每分每秒都来之不易值得珍惜，也不是因为她想知道安室在调查什么……她只是因为担心他，担心那个居然会暴露出自己外号的Zero，担心那个想起挚友，而在一瞬间心神不宁的少年时期的降谷零。

TBC

本章新增2.4k，详细了关于茶会这集为什么安室的反应会比较特别的部分，以及“零”这个字的发音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