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孙翔BG】向日葵物语 02

*修订版，每章增改字数约2k

Chapter2.

 

因为走神，面条不出意外地糊在了锅底。

 

……其实，还挺有嚼劲的，叶疏疏乐观地想。她吃着糊在一起的面条，顺手点开了一条未读语音。

 

发语音的是她在荣耀圈里结识的好友，是名文手，ID：钟离不梨，昵称钟离，关系好的朋友可以喊她梨梨。

 

“叶子，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听到钟离说的话，叶疏疏差点呛住。

 

她咳嗽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气息，然后带着满头问号拨通了语音电话：“梨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不对，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给了钟离这种产生怀疑的可能？要知道，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孤零零的，是非常标准的“牡丹花”啊！

 

好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了她：“因为我一直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钟离认为，单论叶子老师平时常画的那些作品，自然是充满了文艺、清新的气息，而且色调明媚，富有初恋感，让人看到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叶疏疏，现用圈名“葵叶”，昵称叶子。

 

至于曾用ID……暂且不提。

 

叶疏疏被钟离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反正左右都没人，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接受对方“欲抑先扬”的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对方的“但是”——钟离表示，纯爱如叶子老师，画起来那些富有张力的cp，却同样能够将它们把握得恰到好处，可文艺、可流氓。要不是画风相近，跟她不熟的人说不定以为她的账号皮下有两个画手在管理。

 

嗯……人总有矛盾的时候，就当是夸她全面发展，十分全能好了，叶疏疏想。

 

没想到下一条语音里，梨梨话锋一转，居然和她聊到了一位熟人：“还有就是，孙翔在你这里是不是地位太特别了啊？虽然我感觉他跟你喜欢的那些纸片人都不太像。”

 

主要是因为孙翔本人还活跃在职业圈，叶疏疏感觉没必要找代餐。

 

至于地位特别什么的，叶疏疏思考了几秒钟，其实她经常绘画职业圈里的选手们，只不过摸鱼稿件多是孙翔而已……虽然曾用ID会暴露她的粉丝属性，但单看这一点也只能觉得她比较欣赏孙翔而已吧，怎么看都应该是定义为崇拜之情。

 

为什么钟离会认为孙翔在她这里是特殊的呢？

 

“如果要我说你和别人的风格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你能够将孙翔那种宝贵的少年感还原得很好，不是一度有人怀疑你们彼此认识吗？”钟离说道。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莫名地得意起来：“哼哼，还有一点在于——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当然能看出来。”

 

“你在另一个平台上连载的原创漫画中的男主角，或多或少都有点孙翔的影子。”钟离说道。

 

“……”

 

天之骄子一样的少年，纯粹而简单，是人群中耀眼的存在。他对喜欢的事情充满专注和热爱，前途无量——但这样的共同点，优秀的人其实都有吧？

 

于是，叶疏疏只是轻笑道：“孙翔怎么可能认识我啊。”

 

“不过是我很喜欢他罢了。”

 

只是长期以来，她一直倾慕于与她截然不同的少年，所以连笔下的主角都是他的模样而已。是她单方面的好感，与崇拜和欣赏十分相近罢了。

 

早在他们俩第一次说上话之前，叶疏疏就已经单方面认识孙翔了。

 

没办法，彼时的少年无论站在哪里，都遮挡不住他散发着的耀眼的光芒。他和她不同，她埋头苦读，用成绩冲上布告栏，这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孙翔只要在学校里随便一站，就很难忽视他的存在感。

 

出众的外表和拥有绝对优势的身高，这样的外表固然引人注目。但真正让叶疏疏注意到他的，是孙翔当时脸上带着的充满自信、纯粹的笑容，那样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模样，让她只看了一瞬，就记在了心底。

 

但她只是记在了心底。

 

因为叶疏疏知道，她这样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和孙翔有什么交集，毕竟他看起来过于张扬，简直就像太阳一样总是散发着炽热。她断定即使对方在未来遇到挫折，也能够走出打击，迎刃而解。

 

而她则是他的反义词。她会如同蜗牛一般，在沉重的压力面前，选择躲回自己的壳里，仿佛只要她不知道困难是什么，就等同于困难不存在。

 

没人能想到，名列前茅的叶疏疏并不怎么喜欢学习。

 

当然，也不能是说讨厌，只是因为她从小就被家长逼迫着进行不快乐的学习，动不动就是一顿打，导致她对这种事情产生了厌烦。

 

相较于学习，叶疏疏更喜欢画画。

 

无论是画展里那些被裱在画框中的作品，还是书店里正发行着的漫画，叶疏疏只要看到，就会心生向往与羡慕。因为她也想要像他们那样，去创造一个角色，那孩子可以穿她不能穿的衣服，看她不能看的风景，然后——去经历她所不能经历的人生。

 

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叶疏疏计算了一番，悄悄地省下了自己的早饭钱。其他同学省吃俭用是想要买饰品、买杂志，而她买的是画具。有些同学会放学后留在书店里看经典或者流行文学，而她在看绘画入门的书。

 

回想起来这段时光，叶疏疏认为，虽然那时候她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但是她很快乐。因为她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她能够看着自己，正在逐步靠近梦想——直到某天回家时，暴跳如雷的父亲把她画满了各种草稿的本子丢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瞬间，叶疏疏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少女弯腰，下意识地想要捡起那个本子。

 

这个动作似乎挑战了某些权威，因此下一刻，笔记本被残忍地撕碎了。纸片纷纷扬扬地在她的面前落下，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掷出去的声音，叶疏疏茫然地看过去，看到了自己省钱买下的那些用来绘画的笔，全部都被丢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了。

 

在理智之弦崩断的时刻，叶疏疏将书包扔到地上，转身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逃走。在跑到院门那里的时候，院子里拴着的大黄狗冲她汪汪直叫，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小主人刚回来却又要跑出去。

 

狗狗的叫声让叶疏疏稍稍回神。少女弯下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她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

 

终究还是要回去的，而且还要自己走回去，没有人会去找她。

 

可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去反抗成年人所做出的决定。

 

母亲常年缠绵病榻，父亲酗酒、赌博，还会打人。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也许她的人生从开局就注定要烂在泥淖里。

 

但她不愿意。

 

想着想着，叶疏疏突然惊觉，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今天的风还挺大的，呼呼地吹过，把她的长发吹得乱七八糟。她皱着眉，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想要拿出自己常用的发圈扎头发。

 

结果摸了个空。

 

……大约是从口袋里掉出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吧。

 

叶疏疏吸了吸鼻子，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落下。她想，或许自己应该去狠狠地跑一场，等到力气用尽了，自然也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无论是烦恼还是开心，都会因为体力的流失而被抛却脑后。

 

虽然她很委屈，但她也找不到人去诉说，只能说给自己听。

 

买东西的钱都是她自己省出来的，成绩也很稳定……那么，为什么别人可以画画，她就不能画着玩？

 

她就活该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活该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吗？

 

少女加快了步伐，然后低着头只顾看着脚下的她，在下一个转角处撞到了人。

 

回想起初见，叶疏疏想，她曾经破破烂烂的人生有许多狼狈不堪的时刻，但那一刻一定是最狼狈的时候。

 

即使她在感情方面格外迟钝，不像同龄的一些女孩那样会留意身旁优秀的男生们，但她也不愿意在这么糟糕的时候偶遇学校里的话题少年，因为那只会让她感觉更加窘迫。

 

好在那个少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性格差劲，她原以为这种被捧惯了的男生都会比较目中无人……相反，他居然递给了自己遗失的发圈，挽救了她凌乱的发型。

 

那一瞬间，叶疏疏其实感觉颇为奇妙——怎么会这么巧合？

 

她自己尚且不知道是在何处丢失的发圈，孙翔不仅捡了起来，还因为想要安慰她而送还给她，真是奇妙的物归原主。可是，他为什么会捡起它呢？大部分人即使看到了，也会因为事不关己而直接走开吧？

 

为了弄明白这个原因，叶疏疏一时冲动，做出了自己十五年来最叛逆的决定，她跟着对方去了自己从来都没去过的游戏厅。其实她心底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孙翔帮了她，这应该说明他是个好人吧？

 

而且他真的在很专心地玩游戏，如果是那种人品不太好的家伙，大约不会这样。

 

少年的游戏玩得很好，无论是哪种游戏机，他都能够很快上手，然后熟练使用。她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身后是喧嚣的音乐和嘻嘻哈哈的人群，显得她与这样的氛围有些不太适配。

 

但叶疏疏并没有觉得不适，因为她忽然觉得，能看这样的人玩游戏，其实也很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因为孙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看起来非常认真。

 

游戏只是游戏，是一种消遣，人们通常不会认真对待。但孙翔显然很喜欢打游戏……当然，这也很正常，人们对待喜欢的事情总是会更仔细一些，热爱才是原动力。就像此前她经过室外篮球场，偶然瞥见了他轻松扣篮的那一幕一样，她留意到了别人的热爱。

 

也许正是那时候，她不小心落下了发圈。

 

真好啊，能够投入并且享受地对待自己的喜好……

 

孙翔也没有只顾着玩游戏，他还记得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优等生，于是少年指了指游戏机，对她说道：“来，我请你玩。”

 

他倒是没有那种带妹子过来玩游戏所以要显得自己大方的想法，因为他买游戏币时只是想着，两个人肯定要买多一些。

 

而且说不定她跟他一样，都能通过玩游戏收获好心情呢，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果你不请我，我也没办法玩，因为我没带钱。”少女对他眨了眨眼睛，抿唇一笑，“这个怎么用？”

 

……诶，笑了？

 

看来来游戏厅果然是对的，她还没开始玩，心情就已经变好了。

 

不愧是他。

 

孙翔问她：“你刚才没有看我怎么操作的吗？”

 

哦，原来是看了没看懂啊。

 

见她摇头，孙翔不由得小声嘀咕：“原来学霸在这方面会比较笨吗……”

 

“你说什么？”叶疏疏假装没听清，问他。

 

“没什么没什么。”这一问倒是把孙翔讲得有些心虚，他连忙摆了摆手，“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你坐下，我来教你。”

 

有了孙翔的指导，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通关”的字幕。

 

孙翔对此很是得意：“还不错嘛，嗯，主要还是我教得好。”

 

“的确如此。”叶疏疏衷心地说道，她偏过头看他，对他露出了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谢谢你，孙翔同学，我的心情好多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孙翔这人，真的是……大部分人都会愿意和他交朋友吧？虽说他好像缺少点分寸感，但这家伙身上有着一种非常纯粹的气息，感觉和他一起玩，很容易就被他的快乐所感染，整个人都会跟着轻盈起来。

 

嗯，只要他不是总处于志得意满的状态，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叶疏疏来说，负面情绪就是这样，有别的情绪替代了，暂时分不出心去想它，很快就能像没发生过一样，一键删除。

 

她兴致勃勃地问他：“我们等一下玩哪个呀？”

 

孙翔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又听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才知道对方认识他。他一瞬间有些走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自信如常：“你随便选，我哪个都可以教你。”

 

认识他也很正常，学校里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他想。

 

两人接下来又玩了很多游戏机，直到孙翔把游戏币花完，他们这才发现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孙翔虽然经常被卓女士嫌弃情商不行，但他也知道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身为男生，这个时候他理应送她回去，毕竟是他把人家带过来的。

 

尤其是在知道她家居然在老城区之后，他更是连连点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非常正确：“那边监控少，鱼龙混杂，我更应该送你。”

 

……咦，不错，他刚才用了个成语！

 

叶疏疏道了谢，点头同意，因为她家那边的治安确实很一般。只是走在路上，她忍不住问他：“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虽然这两个问题都出自她的私心就是了，一件是她一直好奇的事情，至于另外那个，只是因为她莫名地想要听听孙翔的答案。

 

因为直觉告诉她，他可能会看到她无法看到的存在。

 

“嗯？你说就是。”孙翔的心情显然很好，毕竟他爽快地答应了，还回过头看她。

 

路灯的灯光照着他们，这次换叶疏疏怔住了，因为不同于他爽快而又随意的答复，他的似乎是不准备敷衍地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的眼睛看起来既明亮又认真。

 

她只觉自己被这眼神望着，心跳都乱了半拍。

 

镇定、镇定下来！不要在现在去思考为什么突然心乱，要先请他解答自己的疑惑——“据我所知，有很多女孩子都很欣赏你，也有不少人跟你表白，她们都很优秀……但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你有答应她们？”她问。

 

因为这毕竟是私事，她不想让孙翔以为她非常八卦，也不想被孙翔误会她对他有什么图谋，所以她用了格外诚恳的语气，努力地想让他以为自己只是普通好奇而已。

 

孙翔看起来没多想，他如同刚才一样，回答得十分爽快：“这个问题很简单啊。”

 

“……愿闻其详？”

 

“呃，就像你说的那样，对，她们是很优秀，成绩不错，长得也不错，好像也都学了什么才艺。”孙翔说道，“但我好像也差不哪里去吧？”

 

这话可真不谦虚，叶疏疏想。

 

但他如果谦虚起来，那才是虚伪了呢。

 

说到这里，孙翔的目光忽然带了点审视的意味：“如果只看成绩，老师和家长都会夸赞她们，而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如果我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那我岂不是会变成做陪衬用的反例了吗？”

 

他只是成绩不好，又不是坏学生，凭什么让他去反衬啊？

 

叶疏疏：？

 

她直觉孙翔这个思路有点问题，但她隐约又觉得他的想法很有道理。不对、不对，即使孙翔逻辑自洽，她也想要说服自己，可还是很有问题啊。

 

按照孙翔的意思，他这人也很优秀，所以没必要因为女方很优秀就去轻易答应。但是交往这种事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拿他自己和那些女孩比较啊？

 

若说他不愿意和成绩好的女孩子交往，可也没见他答应成绩不好的吧？她倒不认为孙翔会觉得不良少女“配不上他”……因为孙翔看起来和她一样，都认为成绩不是评价一个人的唯一标准。

 

是这样，现在就笃定地判断某人的未来没有前途，那未免有些武断，俗话说“莫欺少年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适合的职业。

 

反正她觉得孙翔只要找到他擅长的事情，肯定能做得很出色。

 

当然，她现在其实有点哭笑不得。恋爱又不是打游戏，需要和别人各种比较……嗯，不同类型的人在一起确实也不好。

 

她还在试图说服自己，旁边的孙翔却又开口道：“而且你不觉得，其实她们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欢我吗？”

 

“啊？”

 

“你看，她们除了知道我叫什么，长什么样，爱打篮球和玩游戏，又了解我什么？”孙翔理直气壮地说道，“她们不知道我爱玩什么游戏，因为她们不一定愿意跟我在游戏厅里玩这么久，一起不务正业。”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呀，叶疏疏想。

 

而且，不给人家接触的机会，人家怎么了解？

 

不等她出言反驳，孙翔追问道：“另一个问题是什么？”

 

算了，相较于他为什么不和别人交往这种只是让她感到好奇的事情，第二个问题对她而言更重要。于是叶疏疏也认真起来，一脸正色：“第二个问题是，如果你的家庭——我只是假设。假如你的父母的想法和你天差地别，他们不准许你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你会怎么办？”

 

“那就证明给他们看。”孙翔不假思索地答道。

 

证明？

 

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严肃，少年也敛去了之前的理所当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那我也会相信我自己。”

 

“就算今天我做不到，但那只是今天的我。今天我失败了，明天则未必。”孙翔说道，“别人既然能够成功，那我自然也能做到。”

 

“……”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什么啊，真是蛮不讲理的自信。

 

但是……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肯定会有人觉得孙翔这番话过于自满，长辈们作为所谓的过来人，他们的想法肯定有参考价值，不能全盘否认。少年人如果只会一味地相信自己，迟早会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但对于这时候性格尚且优柔寡断，堪称怯懦的叶疏疏来说，它如同阴天里突然冲破阴霾的阳光一样，极具冲击力。

 

“真看不出来，你其实还挺会讲人生道理的。”她轻笑道。

 

“哈？我只是实话实说。”孙翔抓了抓头发，别过头去，“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觉得我的话有道理……”

 

“这话怎么说？”

 

“我写个作文，老师都会说我抓不住重点，凑不够字数。感觉我的想法总是跟身边的人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我平时也不会跟别人讲这么多。”孙翔笑了笑，“但是跟你聊天，还挺舒服的。”

 

“那真的是他们没有眼光。”叶疏疏说道。

 

她想，这可真是只有孙翔才会说得出的答案啊。

 

好奇妙的一天，莫名其妙的遇到孙翔，莫名其妙的在游戏厅打游戏，莫名其妙的，她好像明白了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道理。

 

隐藏在自信背后的，是坚定。

 

要有坚定的信念。

 

“就送到这里吧，我家里养了狗，看到陌生人会乱叫的。”叶疏疏在路口停下，对他温声道，“还是要再次感谢你。”

 

“太客气了，我除了带一个本该做作业的好学生去打游戏，也没做什么。”孙翔说道，面前的少女对他进行了接二连三的道谢，他都快被谢到脸红了！

 

只是在道别之际，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最后他想起了她曾经露出过的笑容，于是脱口而出道：“话说，其实你可以多笑一笑啊。”

 

“嗯？”少女讶异地看了过来。

 

“就……呃，你笑起来还很好看的。”孙翔说道，“我是说……真心的那种。”

 

“所以，多笑一笑吧。”

 

其实被他遗忘了的事情是询问她的班级和名字，但孙翔又觉得，他当时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直到某日，他在七期夜谈大会上把这段经历分享了一番，竟然引得众人嘘声连连，袁柏清对此评价道：“你真是和小别一样，都是痴汉。”

 

孙翔：？

 

他哪里痴汉了，他不就是说了实话吗？？

 

因为袁柏清被刘小别拉去真人PK了，孙翔没能来得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原地纳闷。倒是唐昊像是抓住了重点一样，冷不丁地在语音里说道：“孙翔，你后来也没找到机会跟她熟起来吗？”

 

……难道是他不想这样吗？

 

主要是因为，后来她一看到他就跑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