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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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秋x你】独角戏(一发完)

*黑历史慎入,本篇有BE嫌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2022年修订版,增加了part9



《独角戏》

 

1.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都以为只要过了很久,就可以走出来。但这其实和人的性格有关,很多人是真的潇洒,完全不在意沟渠,而很多人明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假装洒脱,其实始没有走出来。


比如你。

 

如同那段对话:“她还好吗?”

 

“什么啊,我不知道她怎么样呢!”

 

“我还没有说我问的是谁。”

 

这也许可以概括世间的所有相遇,无论友情还是爱情。

 

人生无法像账号删除再换新号重来,有些人你很难想明白,你是否愿意再见。

 

但你知道,有些人你是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和对方再相识、相知、相见的,而且越早越好。

 

比如苏沐秋。

 

2.

 

“过去的事情已经这样了,苏沐秋如果还在,恐怕也不想看你如此,你要早点振作起来啊。”好友担忧地对你说道,神情非常难过。

 

你勉强地对她笑了笑。

 

物是人非,你已经好多年不在H市生活了,如今你身边知道他的人很少很少,而且他们都和苏沐秋没有那么熟悉。

 

所以,只是你自己过不去这个坎而已。

 

从始至终,走不出来的只有你。

 

你还是在意和他有关的一切,会下意识地避开一切和他有关系的内容。

 

从神枪手到荣耀联赛,再到嘉世,苏沐橙代言的广告,甚至是任意一个网吧……还有H市。

 

若不是那封信被撕了,你怕是看到都会失魂落魄。

 

可你当初看了好多遍。

 

你还是在执着什么。

 

只是说到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想回忆起当初没有结果的喜欢,还是不想记起当时你脸上挂着的笑容,还有说出口的傻话。

 

所以就算是现在你回到了以前,与当初那样面临同一件事的时候,你依然拒绝让他对别人道歉。你知道苏沐秋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人,他就算输给了叶秋,也只会记在本子上,努力让地让自己变得更厉害,找到机会去打败他。

 

他的能力足以支撑他继续保持这样的性格。

 

但他身为孤儿,又要照顾妹妹,这十几年他实在是看了太多的脸色,也道歉过无数次。

 

苏沐秋后来对你说,他可以道歉,毕竟又不是没这样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但你不同意,就算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而不是为了你,他也不要道歉。

 

其实你有私心,因为你不是以前的你了,所以你希望他还是他,希望他能够一直保持他原来的样子。这是很自私的想法,是你单方面把你不能做到的一切都寄托在他这里。

 

你很想试试看,能不能换你来保护他。

 

再次看到以前的照片时,你还是会笑。

 

……记忆是丢不完的。

 

就算那封信被撕了,但是照片还有。

 

就算照片丢了,你还可以跑去南山。

 

他在你人生中留下的痕迹,是抹不掉的。

 

你的确很自私,但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他。你想和苏沐秋在一起,哪怕你抗拒婚姻与生育,哪怕你极其厌烦小孩子,你都可以为了他去想象,去接受……哪怕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成年。

 

只不过苏沐秋从来只是把你当做苏沐橙的朋友,一个同样是妹妹的小姑娘而已,于是这一切都只能是你的想象。

 

你走不出来,除非有一个人来拯救你,让你再度产生非分之想。如同你至今抗拒一个人看任何爱情片一样,你知道,哪怕这一切只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无人会与你同台演唱。

 

3.

 

所以你回去了。

 

 

你自己都很意外,世界上真的有重生这种存在,一梦醒来,你居然回到了你认识苏沐秋的前一年。

 

一下课你就跑到了苏沐橙的班级门口探着头看里面,想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因为你的重来而发生改变,比如消失一两个人什么的……还好并没有。

 

苏沐橙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时不时的和同桌的女生说笑两句。

 

你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既然苏沐橙还在,那么苏沐秋应该也存在于这个世界吧?只要放学后悄悄地跟着苏沐橙,就可以再见到他了。

 

打定了主意,你非常高兴地回到教室上课,连好友都忍不住诧异地问你,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当然是因为马上就可以再见到他了啊。

 

放学之后,你暗中跟着苏沐橙,看她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一个网吧,然后不一会就揪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哥哥,赚钱要紧,但是不能忘记吃饭啊!”

 

“现在不比放假,我可不是每天都有时间给你送饭。”

 

“好好好,我知道了,只是最近做代练有点忙,这几个号都要在今天完成任务……”少年无奈地说道,语气带着些许宠溺。他顺手拿过妹妹的书包,背到身上,然后揽着她走远了。

 

远远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你从树后走出来,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真的是苏沐秋。

 

是触手可及的那个少年。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你希望你可以睡得再久一些。

 

你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直到一个声音突然在你耳畔响起——

 

“你还想继续吗?”

 

4.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想”。

 

独角戏又有何妨?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过没戏。然后你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人在和你说话?你有些警惕地退后一步,看向这个身着白衣的女人:“你是谁?”

 

“我是让你来到这里的人……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神。”对方如是说道,“你对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还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但是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她总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你回来吧?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做,来作为交换吗?

 

你很快就意识到到了不对,这个女人所说的话绝对有弦外之音。

 

“还真警惕。”对方笑了笑,递给你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小球。她继续说道:“我们最近选了一些对过去执念很深的人,送他们回到过去的时空,你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操纵灵魂穿越时空也许会对你的寿命有损,你就当我是来进行售后服务的吧。”

 

“我会定期来找你,检查你的情况。你把这个吃下去,它会更有利于你的灵魂契合。”

 

你犹豫着接了过来,那么在那个未来时空的你怎么样了,是死掉了吗?

 

“没必要担心这个,因为两个时空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点点头,暂时接受了这个理由。重生就已经足够让你感到匪夷所思的了,对于现在出现的其他设定,比如白衣女人为什么要选中一些人回去,目的是什么,你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能让你在这里继续生活,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对你而言,眼前的头等大事在于如何与苏家兄妹相识。按照之前的经历,你会在下一年的分班后和苏沐橙成为同桌,然后在偶然的情况下结识苏沐秋,随后被他这个人所吸引,你欣赏他的性格和才华,以及方方面面。

 

但现在显然还不到你和苏沐橙认识的时候,可你不想再多等一年了。人总是贪心的,苏沐秋离开之后,你想见他都只能在梦中,但你很少能梦到他。

 

即使能梦见他,在梦的最后你都会惊醒,因为结局总是逃不过他的离开。

 

既然现在你可以看到他了,所以你决定主动创造机会提前认识他。不然拖下去,说不定哪天这场美梦就会突然结束了。而且你这次打算改变他对你的印象,让苏沐秋知道你对他的心意不是一个因为学习累了的一时兴起,也不是没接触过异性,容易对人产生好感而已。

 

你是很认真地在喜欢他,不然也不会在之后的数年里都在想办法去忘掉他,以此来开启新生活……这么看来,你所期待的那个可以拯救你的人,原来还是苏沐秋啊。

 

果然只能是苏沐秋。

 

没关系,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5.

 

说起来,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你也只是是把苏沐秋看作苏沐橙的哥哥,因为他们兄妹俩关系极好,而你与苏沐橙也是好朋友,身为独生女的你,很自然地把他也当做了你的兄长。

 

你的确是没什么和异性接触的经验,所以你一开始都不确定自己的想法,直到后来你才意识到,原来你竟然是认真的。

 

感情发生质变只需要在量变累积后的一瞬间。因为之前你一直对他抱有极好的印象,所以这一切的转变对于你来宛如宿命一般,像是注定如此。

 

这一切要从你的家事说起。你的叔叔负债累累,一直靠你们家进行接济,还不上欠款的他最终干脆收拾细软跑路了,但留下的你们却要时不时地被那些放贷地人的人堵上一波。他们除了询问你叔叔的下落,少不了还得恐吓你们一番,进行催债。

 

那天你在学校门口和苏沐橙道别后,拐了个弯被堵住了。虽然你心中对此感到厌烦,但面上只能保持微笑,解释说你叔叔最近并没有和你们家联系。

 

“真是个没担当的家伙。”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行吧,以后我们也不会来堵了,毕竟不是你们家欠的。你这叔叔太不是个男人了,自己的烂摊子丢给哥哥一家,简直窝囊。”

 

你心下一喜,正想道谢,谁知道那人身后的一个小弟却语气猥琐地说道:“大哥,其实这小姑娘挺漂亮啊。叔叔欠钱,做侄女的帮忙抵点债,也不是不行……”

 

对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摸你,你吓得后退一步。一瞬间,你想要退后的动作,要债者训斥的声音,那个男人猥琐的笑容和伸过来的手,所有的一切定格在了那几秒钟。

 

这是你以后无数次回想起来,都能够像是看电影的慢动作一般,在脑海中放映了一遍又一遍的场景。

 

一切发生的极快,比对方更快的是,有人把你拉到了身后。少年挡在你身前,毫不客气地替你拍掉了那个人的手。

 

“你、你怎么过来了?”你十分讶异。苏沐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这些都是你家自己的事情,你不能牵连到别人。苏家兄妹的生活本来就很不容易,要是再因为你得罪了这些市井混混,那可就太糟糕了。

 

于是你急忙从他身后走出来,试图打破僵持的局面。你一边说着“不好意思,都是误会”之类的道歉的话语,一边观察着对方神色。因为你知道那个带头的人其实还是还挺明事理,他之前有在训斥手下伸出了咸猪手,只是小弟被打,他面子上过不去,需要找一个台阶下来。

 

果然,对方见状说道:“这位小哥,我们并没有恶意,都是我没管好手下的小弟。”

 

苏沐秋疑惑地“哦”了一声,他沉着脸色听完了你快速的解释:“是我误会了,实在是……”

 

还没等他的道歉说出口,你抢过了话茬替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你如此明事理,一定知道这只是个误会。”你解释说苏沐秋是你同学,他比较担心你所以弄错了。

 

苏沐秋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直到你成功地把那群人应付走了,他这才偏过头对你说道:“其实你没必要道歉。”

 

不,这本来就是因为你才出现的误会,你当然要道歉。他是来帮你的,又不清楚情况,要是让他道歉,岂不是太过分了!而且你是真的很怕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沐秋哥怎么会过来这边?”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来接沐橙了。不过沐橙说她忘记带东西,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她从学校的楼上看到你这边的情况非常担心,我让她先留在学校,如果我们没顺利回去,她就帮我们报警吧。”苏沐秋解释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沐橙。”

 

你对此十分感动,不仅是因为所谓的“英雄救美”,而是因为苏沐橙和担心你的安危,居然会让她哥哥来冒险。还有苏沐秋,他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居然真的愿意来帮你。

 

也许是因为你是他妹妹的朋友,他爱屋及乌吧。但你更相信苏沐秋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不是那种看到认识的人遇到危险,会袖手旁观的人。

 

他值得你喜欢。

 

从此刻开始,你决定无论苏家兄妹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需要你帮忙,你一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们,做你能做的事。

 

但讽刺的是,在苏沐秋离开之后,你连在清明节和苏沐橙一起去看望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为了逃避和忘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你离开了这座城市,单方面和苏沐橙切断了联系,再也没有见过。

 

你知道她会理解你。时间久了,你确实也想过回去,但你总觉得没有脸再面对苏沐橙,更没有勇气去见苏沐秋。因为你承受不了他的离开,选择了落荒而逃,这种事情说出来,你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但现在你拥有了可以重来的机会,你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因为隐秘的暗恋到最后就算表白也只会被苏沐秋当做是小姑娘闹着玩。而且你还要打算去改变那场车祸,你不想让他的人生再这么过早就此结束。

 

于是你开始想方设法地介入他的生活。

 

6.

 

苏沐秋曾经给你写过一封信,严格意义上,那不算是给你的信。只不过是他在本子上随手写下的一段话,后来苏沐橙整理遗物时看见了它,然后把它赠予了你。

 

再后来,它被来你家玩的亲戚家的熊孩子不小心给撕掉了。

 

在目睹那张纸被撕掉的瞬间,你觉得那孩子撕掉的不止是一封信,还有你整个青春,以及你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因为你真的感到了心痛,只觉心脏被揪成了一团。虽然这种形容听起来有些夸张,但那的确是你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寄托。

 

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毁掉了。

 

你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亡者的人也忘记了他,那么这个人才会真正死去。如果是这样,那么苏沐秋这些年来一直都还留存于这个世界上,因为苏沐橙会记得他,因为你也会记得他。

 

还好他还在。

 

那封信上非常潦草的写了他和你的名字,然后在中间打了几个问号,显然苏沐秋也不确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后面写了几句夸赞你的话,说你善良可爱,和沐橙一样。你看了之后恍然,明白他还是把你当做妹妹。

 

他在后面还写了“职业联赛”四个字,然后又画了个五角星,能看出来他对比赛非常重视。比赛之后面还跟了几个愿望,比如闯出名堂之后,他要用拿到的奖金先给妹妹买件新裙子,然后还有要给叶秋送的东西,甚至有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你没能等到那个礼物,后来也变得不喜欢过生日了。

 

以上种种都让你觉得,其实你在他心里不是没有任何地位。苏沐秋或许只是觉得你的年纪太小了,所以你其实是有希望的,但是当初你们谁都没等到那个将关系就此转变的契机。于是这次重来之后,你决定利用提前一年的优势,想办法去弥补和改变。为此你甚至隐藏了你那既懦弱又叛逆的性格,只露出乖巧讨喜的一面。时间久了,你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这不是真正的你,这只不过是个假人,是你自己想呈现出的最美好的你。

 

其实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你和苏沐秋兄妹顺利提前一年相识,并且积极主动地融入进了他们的生活。然而正是因为太顺利才让你觉得有些虚幻。如果不是那个选你回到这里来的白衣女人总会定期来给你送药,你几乎都要忘了你是在将人生进行重来,简直好像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一样。

 

事实上你的确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第一次提前和他们相遇、相识,第一次用不同的方式和他们相处。

 

后来叶修也按时出现了,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有出现什么偏差。

 

有一天苏沐橙因为临时有事,你帮她顺路给苏沐秋带饭。苏沐秋接过你手里的饭盒,递给你一瓶饮料,你正想道谢的时候,他忽然问了你一句:“做你自己不好吗?”

 

你顿时怔在原地,不知道你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见你怔住,苏沐秋叹了口气,然后他解释道:“沐橙跟我说,总觉得你有点过于成熟了,于是我留意了一下,果然是这样。”

 

“依照你和沐橙说的情况,你完全不需要让自己过得那么辛苦。你是她的朋友,在我面前坦率点也没什么……小姑娘嘛,任性点没什么啊。好好地享受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不好吗?”

 

或许是因为已经被看穿了伪装,你一瞬间产生了无可比拟的勇气,你正视着他的眼晴,轻声说道:“我是想在我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形象而已……沐秋哥,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喜欢他啊。

 

苏沐秋怔了怔,看起来是完全没有想过这方面,他像哄妹妹一样摸了摸你的头发,无奈地笑了笑:“你还小,可能对喜欢有什么误解。”

 

……居然和以前说的话分毫不差!没想到你努力了半天,结果居然还是这样?你有些不服气地望着他:“不小了!”只有他把你当做小孩子。

 

“那么,你喜欢我什么呢?”苏沐秋问道。

 

你想逐条跟他列举他的优点,但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你意识到,无论你怎么说,他都有理由去否决。于是你只好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道:“总之……会证明给你看的!”

 

真的是独角戏唱多了,如今有了可以和你唱同台的搭档送,你居然都没办法好好地把握这个机会。暗恋这种事情,果然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然后你就在努力想办法证明了。

 

苏沐橙很快就发现了你们俩之间的异常,也不知道她是和苏沐秋聊了什么,放学后她对你笑眯眯地说道:“其实,你成年了再表白也可以啊。”

 

“但是还有好几年。”你下意识地说道,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她提这个做什么?

 

“我哥哥在自己闯出名堂以前,是不会考虑找嫂子的。”苏沐橙说道,“不过他平时太忙了,没时间和女孩子交流,所以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坚持到成年之后,他应该会答应你的。”

 

你心下一动。

 

难道说当初苏沐秋最后留下的那封信,现在已经到该出现的时候了吗?

 

苏沐橙这话里透露着点意味深长,但她很明显是在鼓励你。不过你却有些提心吊胆的,因为你上次并没有等到成年,就失去了苏沐秋,所以你现在才想先下手为强。

 

但苏沐橙的话未免不是苏沐秋的意思,既然她这么说,那么之前那次也是一样吗?所以他才会想送你生日礼物……如果是这样,你感觉你又充满了动力。

 

如果戏剧的男主角愿意和你一起站到舞台上,就算你再唱一段时间的独角戏,那又何妨?

 

当务之急还是确保他以后可以继续出演吧。

 

白衣女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你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并且道了谢。

 

“看来你的愿望实现的很顺利?”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因为是重来啊。”你回答她。

 

7.

 

时间很快就在你一边和苏沐橙愉快地上学,一边跑到苏沐秋旁边刷存在感,看他们打荣耀的日子里逐渐走过去了。

 

联盟发布了将要举行比赛的通知,苏沐秋常去的那家名为嘉世的网吧老板陶轩决定成立一个战队参赛,他邀请苏沐秋和叶修加入其中。不同于少年们的喜悦,你愈发感到紧张,因为你最担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所以你恨不得苏沐秋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最后干脆装病让家里给你请了假,整天像卧底一样对他进行暗中观察。

 

直到你把苏沐秋一把从那辆车前拽回来的时候,你都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就这么被轻易地解决了?

 

“……刚才真的是好危险,还好你注意到了。”苏沐秋向你道谢的时候,也有些心有余悸。然后他发现你的神情有些恍惚,少年立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没有拉住你该怎么办。”你摇了摇头。因为这确实是你的真实想法,毕竟你回来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个是和苏沐秋在一起,第二个是阻止他的早逝。

 

他虽然拒绝了你,属于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但这没什么,你可以一直被他拒绝,可是车祸这种事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

 

否则你会当场崩溃。

 

“以后不会有这么危险的情况了,我自己会多注意的。”苏沐秋以为你是被吓到了,他向你保证道,“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沐橙,我也会小心些。”

 

你突然问道:“只是为了沐橙?”

 

“大概再多一个叶修,然后……再多一个你?”苏沐秋沉思道,“但你还是小朋友啊。”

 

“小朋友可不能早恋。”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你要是再不懂那就是笨蛋。可是你不免感到诧异,这也太突然了吧?

 

苏沐秋说,他只是怕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没有机会说了。看来今天这件突如其来的危险让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去做。 

 

你只觉未来立刻充满了光明,你相信苏沐秋凭借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在职业圈里占据一席之地,他和叶修会是最好的搭档。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活着,这是最让你开心的事情。

 

等你晕晕乎乎地被他送回家的时候,你觉得苏沐秋揉你头发的动作好像都比平时更亲密了:“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你和他道别。

 

太好了,是明天。

 

只是上楼之后,你又遇到了那个白衣女人。你的心情很好,觉得也应该向她道谢,然后你问她,你的心愿现在已经达成了,不过为了继续留在这里,你是否还要持续吃药,以此来维持灵魂的契合?

 

“嗯,需要的。”她回答你,“恭喜你啊。”

 

是应该恭喜你,因为这终于不再是你的独角戏了。

 

8.

 

窗户外面可以看见南山,秋日已至,山上的枫叶都被染红了。

 

“我好朋友的情况还是之前那样吗?”一个年轻的女孩隔着玻璃看着带着恬静的微笑坐在床上边,穿着病号服的你,神情有些担忧。

 

“她编了个故事,然后沉迷在其中,甚至连我的存在都被安排了合理的角色。”护士小姐无奈地说道,“她只有在我让她吃药的时候,才会对外界做出反应。”

 

“这样的情况,我们实在不能同意你把她接走。”

 

女孩叹了口气,看向房间内被风吹起的窗帘:“那麻烦你等会把将那个窗户关一下吧,从南山吹过来的风还是挺大的,现在是秋天了,天气渐渐凉了。”

 

护士点了点头:“好的。”

 

“今天有点冷呀。”你不由得说道。

 

“是啊,明天要多穿点。”苏沐秋脱下了外套给你,顺手替你拢了拢头发,“然后再长高点。”

 

“那你今天的比赛也要加油哦!”

 

护士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那阵风只是吹起了窗帘,却没有吹乱你的头发。你的长发轻轻地动了动,像是有人在替你整理一样。

 

你的面前竟然飘落了一片红叶。

 

树木总是叶落而知秋。

 

护士见状给你找了件外套披上,她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独角戏吗?

 

其实未必。

 

这时前台的电话忽然响起,护士急忙走过去,她拿起了电话说道:“您好,这里是H市精神病院南山分院……”

 

9.

 

“哥哥,你喜欢她吗?”苏沐橙问道。

 

“……总觉得这个年龄差很犯罪啊。”苏沐秋捂着额头说道。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她提醒兄长道,“其实也就只差三岁,等哥哥你打第三次职业联赛的时候,我们就都成年了。”

 

“是啊。”苏沐秋说,“不过比起这么远的事情,还是来想想看,该选什么生日礼物送她吧。”

 

END

 

 

苏沐秋到底喜不喜欢你,你喜欢他又是因为什么,现实与重来到底哪个是故事,来自南山的风和落叶到底是什么,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理解。

我个人倾向于“你”的故事是在平行时空(啊我惯用的梗)的同样存在的真实故事,而这边也是,这边的沐秋也在守护着你,守护着沐橙和叶修。

私以为我的文章除了明确HE的部分外,没有绝对的BE~

所以大家不要对我拔刀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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